五哥指著我的鼻子，“看，露餡了吧。你先奉告我你看的是甚麼？”

十姐姐她們諷刺我的時候，五哥卻對我笑了一笑，我也回他一個笑容。

五姨娘跟我娘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隻生了個賠錢貨。並且，老爺早不進我孃的房了，也不進五姨孃的房。以是，固然不是一條戰線的，但孤單之餘也能一處打發下冗長的光陰。兩個女人偶爾便湊在一起做做針線活，順道說點閒話。

還說本身靠得住呢，今後分了院子，是不是也會有這麼多孤單的姨娘呢。

我同時看兩本書的事，經五姨娘一鼓吹，闔府高低都曉得了。

一次家宴上，這事又被拿出來打趣。這回在老太太跟前的，除了我們幾姐妹，另有肄業返來的五哥。彆的的哥哥則隨老爺在外間宴飲。大比之期快到了，五哥已經是秀才，這一次插手鄉試再得了功名就是舉人了，就能夠去都城插手會試了。

七姨太住的石蘭苑非常之偏僻，等閒不會有外人找來。但也有例外，比方本日，我正依托《說文解字》在看一本撿來的話本的時候，十姐姐的親孃五姨太來了。

“我在偏廳撿到的。”

我鄙人首恭謹的答覆，“不是的，老太太。因為十一認得的字未幾。以是需求一邊看一邊翻字書。”

五哥的神采當下一變，“這類書，你哪來的？”

五哥正色道：“快彆看了。不然被髮明瞭，打你一頓算輕的。嗯，我到你那邊替你措置掉。轉頭再借兩本成心機的給你看。”

看五哥的模樣，我迷惑，老太太那邊甚麼都不能看，五哥也感覺看不得麼？五哥不是家裡讀書最多的人麼？挺成心機的，我剛看到墨客跟蜜斯告彆，要上京趕考呢。

那本話本不是是哪個哥哥的，遺落在偏廳的多寶格上，被我順了返來。

“胡說！五哥就想找到一個能明白我在說甚麼的女子為伴。”

翌日存候，老太太便問我：“小十一，你做甚麼一次看兩本書？要搶先生麼？”

我便奉告了他。

我也不敢再大刺刺擺著兩本書在桌上了，隻早晨縮到床上偷偷看。

“歸正讓老爺曉得，非得說你廢弛家風不成。”

“嗯，嗯，五哥，你都看些甚麼雜書啊？”我小小聲的問。

散席後，五哥掉隊一步，我看著像是在等我，便走疇昔，“五哥”

“五姨娘來了，請坐！孫媽，快上茶，去花圃裡叫姨娘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