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順著春季酷寒的江風鑽進了李寒的耳朵裡。
潰堤?
說著他擠弄了幾下眼睛,又挑了挑眉毛,神采鄙陋極了。
他靠近幾步,抬高了聲音說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朝南邊走個十數千米,便是平江縣境內,那是我們餘杭郡陣勢最高的處所,回回大水都是淹不到的。”
知府氣的漲紅了臉,拂了袖子,擦去臉上掛著的水珠,回身就要分開,“你想死,我可還想好好的活著。”
一邊捧了甘旨的糕點,往嘴裡塞,一邊抱怨著,這雨要下到甚麼時候。
不曉得有多想將他丟到麵前的江中,可四周看了看,記起那幾個穿戴禁衛軍官服的侍衛,頓時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止住了就要脫口而出的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