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伸脫手,托住蘭陵王的下巴,笑的分外嬌媚,彷彿一頭齜牙咧嘴的小獸,俄然輕柔的對你伸出爪子求安撫。
蘭陵王嘖嘖稱奇,山下的構造,是早在半年前,就由他親身設下的,此中的能力如何,他天然是心知肚明。
她的手掌悄悄的拍了拍紀明軒的胸口,那顆含在口腔中好久的藥丸,竟然古蹟般的嚥了下去。
他高貴的俘虜安大人現在在做些甚麼呢?
好吧,他的俘虜胃口大了些,一頓飯他蘭陵王還是給的起的,莫要平白的擔了吝嗇鄙吝的罵名。
“你曉得,如果把一個標緻的小妞扔到虎帳裡會是甚麼結果的,你最好誠懇一點。”
但他就是不爽,就是莫名其妙的想發怒,他想讓這個巧舌如簧的女人丁中隻要他的名字,而不是地上阿誰醜惡的傢夥的。
比之所謂的藥泉中稀釋了無數倍的藥效,天然是好了太多,單憑這一眼,她便曉得蘭陵王所言非虛。
他眼角的餘光瞟到癱在地上的霜兒身上,“把阿誰婢女也帶走,給我看嚴實了。”
“猖獗!”蘭陵王身邊的兵士,終究被她閒適安閒的像是在自家院中漫步的態度激憤了,忍不住痛斥道。
他殘暴的揪著地上的青草,任由那些青色的汁液沾滿了他向來好潔的雙手,讓他的指縫中也帶了些許的青色。
她笑的森然,笑的冷酷,“如何,感覺你家主子號令你,不平氣,也想坐到他的位子上去耍耍威風?”
他自以為他本身是冇有這個本領的。
他怕的是王最仇恨旁人乾與他做決定,前次阿誰非常受寵的美人,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還是一句無關緊急的話,那了局……
“但是,本王是很貪婪的人呢?”她俄然直起了身子,站了起來,濕噠噠的水珠順著她的衣角滴落,落在她身前的地上,泅開了好大一朵水花。
他終究勝利的被安大人氣的起火了,這個該死的安大人,卻搖著他的手臂,用她那滿含著水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她偷偷的看了看蘭陵王的那張臉,視野又瞟到了他的身上,隻見他一手扶地,一手隨便的搭在膝蓋上,鬆垮的衣袍將他的半片胸膛露在了內裡,好一個妖嬈的美人,好一個*的公子。
蘭陵王看了看這個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部屬,再次將視野落在安雅的身上,他衝她勾了勾手指,輕聲的笑道:“你當本王是傻的麼,抓了你又放了你,本就是白搭了一番力量,竟然還想著要本王放了這個?”
“機謀傾天下,醉臥美人膝,想必也是王爺您的慾望不是?”她的唇瓣像是不經意的掃過了蘭陵王的指尖,他好笑的看著麵前這個自賣自誇的女人,這是籌辦用美人計了麼?
他身上的盜汗直冒,恨不得光陰倒轉,他能將那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收回肚中。王都冇有感覺這個女人做的過了,他好端端的替王明個甚麼不平?
是,他是承諾了的,這些東西也是他命令購置的,但是,真的有人能對著恭桶大吃特吃,聞著阿堵之物的“香味”還能狼吞虎嚥的吃的下飯,睡得著覺?
“樊城,我天然是要救的。”她扭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紀明軒,心中一陣針紮似的疼痛,“這小我,我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