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此時安雅的表情竟好似窗外的黃土,陰沉沉的,非常壓抑,她將身上好端端的衣衫揉的滿是深深淺淺的皺褶,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有我在,我陪你,你甚麼都不消怕,前路盤曲,有我一起與你同業。”
在這裡度過的三年,是她前半生最安靜平和的三年,也很有能夠是她後半生最後的愉悅暖和。
兩根羽毛尚且如此,更何況人乎?
“如此,你喜好麼……”
他刷的撕下了半截袖子,點亮了桌上的紅燭,順手點上火,將袖子湊了上去。
樊城青色的城樓上,一麵染血的大旗上寫著大大的白字,那是白羽將軍出征的戰旗,他的女兒彷彿在用如許的體例祭奠他的亡靈。
或者直接扔了這萬卷塵凡的肮臟肮臟,攜了敬愛的人,騎著紅色的高頭大馬,乘著遠航的大船,周遊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