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幸虧,藥丸入口即化,立時起效,大饅頭變小饅頭,可算是活過來了。
這兩次事件一折騰,平日裡熙熙攘攘,誰都要靠近點,套個近乎,湊個熱烈的蘭陵王王帳幾成禁地,誰都不想靠前,隻盼離那可駭的安大人越遠越好,能不見最好就不要見了。
疼?疼個毛球?軟的人都能陷出來埋起來,還能摔著你?
悲劇了的美人們,被營地中上至蘭陵王本人,下至灑掃的女奴看了個一清二楚,一時候再也不敢出寢帳,寧肯捏了鼻子,在寢帳中處理。安大人親身下的藥但是好相與的,那味道臭氣熏天,耐久不散,怕是接下來的幾日,都得繞帳而行嘍。
“那裡疼?”蘭陵王咬著牙齒,一把把本身的袖子從安雅的手中挽救出來,凶神惡煞的問道。
安大人舒坦了,安閒了,這一覺從入夜睡到天亮,又從天亮睡到入夜,此番終究被咕咕亂叫的肚子吵醒了,伸出隻胳膊要吃的呢。
蘭陵王迷惑的打量了好久,不是他膽量小,這任誰都不敢亂吃解藥啊,更何況這是解藥不是,彆又是毒藥吧。毒上加毒,想不死都難啊。
第二日,一起被安大人整的慘兮兮的隊長,終是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惡氣,夥同了部下兵士,並鄰隊小隊長,數十人一同挖了半日,抓了好些滑溜溜,冰冷涼的小蛇,和數之不儘的小蟲一氣倒進了王帳,企圖威懾威懾安大人,好讓她曉得,草原上的懦夫,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隨便欺負的。
因而常日裡上個茅房都需求打著遮陽傘,提著香爐,身嬌肉貴,自命不凡的侍妾們,這一日可就要了她們的小命了。隻看到各色美人,一起疾走,唯恐不急,有個彆幾個腳步慢了的,噗嗤一聲,哎呀呀,阿誰味啊,真是可惜了那些得來不易的華服了。
世人正鬼鬼祟祟,陰笑正歡,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本身放的毒物,竟是被安大人這個至尊無敵大毒人嚇得慌不擇路的逃出了王帳,一鼓作氣的爬到了他們的身上。
豈料剛邁進他蘭陵王本身的王帳,一個小瓷瓶就從內裡拋了出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接著便是一聲悶哼:“拿去吃著玩吧……”
他們內心可迷惑了,明顯特特地挑的都是無毒有害的,恐怕一個不謹慎把安大人折騰死了,隻是想著一個女人家,老是怕這些東西的,能聽得尖叫兩聲,也就算是心對勁足了,都冇敢冒昧,這如何到他們身上了,就變成劇毒之物了?
可惜揮動了半晌也聽不得人聲,隻得難堪而自嘲的笑了笑,一拍腦袋,玩過甚了哎,連服侍的女奴都給嚇跑了,真是……嗯,淡淡的哀傷。
哎呦一聲長長的感喟,毫不羞怯的揉著本身的臀部,半天直起家子,又半天賦站起來,一步三搖的走到他的麵前,拉著他的袖子,感喟著說道:“疼……”
“喲,嘖嘖,您這兼併了本王的王帳,活生生睡了一整日的懶豬可算是醒了啊?”蘭陵王喝了一口茶,笑嘻嘻的看著她說道。
第一日,眾侍妾們齊聚,籌辦投擲爭議,分歧對外,個人跑來找茬,未至王帳百步處,俄然腹中絞痛不止,至今還在來回於廁所和寢帳中,怎一個苦逼了得。
內心雖這麼想著,口上喋喋不休的罵著,人倒是不能不救的,苦著張臉,皺著眉頭去找安大人要解藥,都在心中策畫好了,王帳中的哪些寶貝是能夠毫不躊躇的送出去的,哪些是要彆彆扭扭,還價還價的,另有哪些是千萬不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