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必定,蕭牧野能遵循我們的誌願來?”
她從袖中拿出一張圖紙,遞給門下省的各位老臣們傳閱,“我已托小嚴將軍在其京郊的莊園長停止實驗,想必再過數月,最多數年,就能有動靜傳來,到時還請諸位大人蔘加驗查。”
“百姓冇法充饑,天然是要將目光放到與其相鄰富庶,不足糧的大魏邊疆。”
舒大學士卻還是對峙:“西北蠻夷狼子野心,豈是如此就能滿足的,如果開放邊疆,蠻子趁虛而入,犯我大魏國土,安大人要如何?”
“那開放邊城,兩國互市,幫助糧食,又是為何?”嚴老將軍終究忍不住問道:“這莫非不是為遼國投機嗎?”
“不!我們不是要和蕭牧野締盟,是要永久站在弱者的那一邊,維繫西北草原上的均衡。”她的聲音果斷而沉穩,氣勢逼人:“誰落了下風,我們就去幫誰,務必使遼國的兩大權勢纏鬥不休。”
這張大人委實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一邊說著,一邊竟是衝動的流下淚來。
安雅揮了揮手,不覺得意的說道:“我有一法,能夠大幅度進步糧食產量,將現在的一年兩熟改成一年三熟。”
“陳腐!”安雅終究忍不住痛斥道:“莫非有人將刀架到了舒大人的脖子上,你還要和他議論甚麼是品德,甚麼是大賢嗎?”
“天然。”她點點頭說道,“如果諸位不信,再有半年便可有結論,互市之事到時再定,亦無不成。”
此言一出,就連李智宸也是坐不住了,孔殷的問道:“眾卿家,安大人所言是否失實?”
主管農業的張大人更是衝動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安大人,你方纔所言當真。”
她踱了幾步,揮動著廣袖,神采奕奕,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遼軍年年擾我邊疆,並不是因為其賦性殘暴嗜殺,首要還是為了滿足夏季海內的糧食供應。”
那王大人不滿的問道:“倉中稻米,雖多為往年存糧,間或亦有黴變的穀稻,但如果碰到災年,倒是能夠救哀鴻於水火的,你怎可將這百姓拯救之物,賣與蠻夷小人!”
“恰是……”朝堂上一眾大臣迭迭稱是。
隻見安雅屈膝跪下,雙手舉至眉前,拜道:“皇上,國度大計,社稷安危,必必要依托有主謀,能成事的人,而並非那些誇大其詞,在理抵賴之徒。”
此番戰事,幾近隻靠她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她確切有如許的資格。
說罷,又拿出幾張圖紙,遞給門下省的眾大臣:“這些彆離是用於灌溉,耕作,乃至水利設施,若能推行天下,糧食產量當不止翻一番。”
安雅暗道:“科學技術纔是第一齣產力,你們這些前人哪能和我比?隨便放出幾個過期的技術,也是你們聞所未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