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兩世為人,見多瞭如許的女子,隻怕就真要當她是個嬌弱好欺的了。
“我也是女人,你這套作態還是留著給男人看吧。”安雅不耐的打斷她的話,“這是你的挑選,做都做了,總該承擔失利的結果。”
她跪著,膝蓋蹭著空中一步步的行過來,鮮血將她淡色的裙襬染得刺目,淚水滾滾而下,“安大人,現在我已知改過,求你看在我們同為女人的份上,放過我吧。就是讓我另嫁彆人,也總好過是他。”
“報酬了本身想要獲得的東西,做出任何事情,都是能夠被諒解的。”她跨過地上的女人,明眸微轉,還是淺笑,聲音卻更加的冰冷:“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如果現在跪在地上求你放過的人是我,你恐怕會比我更狠辣的吧。”
蕭鳳舞怯生生的說道:“我錯了,不該期望能成為皇上的妃嬪,我一介殘敗之身,就該循分守己。”說著,她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看的不幸極了。
她大笑出聲,越笑越是張狂,像是看到了甚麼再好笑不過的事情:“若不是你們大魏用了那樣無恥的手腕,哥哥如何會敗北,我還是是草原上最高貴的女人。”
她站起來,俯下身子,冰冷的手貼著蕭鳳舞的臉,頎長的指甲劃過,留下淡淡的一道血痕:“你敢說你不是自以為麵貌過人,自誇聰明聰明,想著在大魏混個妃位,總好過回草原被騙個敗北國的公主麼?”
安雅想起蕭鳳舞那雙無時無刻,不流暴露算計的眼神,淡淡說道:“溫太醫固然放心,她那樣的女人,就算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也千萬不成能自尋短見的。”
安雅看著她,目中儘是殺氣,淩厲的光芒迫得蕭鳳舞向後退去:“我的大長公主殿下,西北草原上最斑斕的女人,遼國職位最為尊崇的公主。”
她一步步走來,緩緩的靠近蕭鳳舞,冷冷的開口,如同夏季最酷寒的東風,讓人從骨子裡感到害怕:“請你奉告我,莫非是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入彀的麼?”
她笑著,嘴角帶著如有若無的諷刺:“蕭鳳舞,是你本身輕賤,是你本身脫光了,拉著紀將軍不罷休的,憑甚麼去怪彆人?”
蕭鳳舞紅著眼圈,明顯是剛哭過的,見了她立時重重跪倒,任由膝蓋壓在滿地的碎片上。安雅吸了一口寒氣,歎道,連對本身都這麼心狠手辣,那裡能讓人放心。
現下不過方纔天明,昔日裡,她還窩在府中熟睡,未曾見過大魏的早市。
“你是遼國的公主,死在大魏的皇宮中當然不是很有臉麵的一件事,但是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群情一番,多則數月,少則一兩日,天然就會從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中撤除。”
蕭鳳舞一時僵住,千萬料不到她會俄然發怒,沉下臉來,將這統統說透,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