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著無礙,可對她的視野有礙!如果真有甚麼傷害,他莫非要拖著這幅身子去救她?
隻如果個女人,就不會喜好有人說她胖!更何況此人又是情敵!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張充容乃是皇後身邊的人,本日又怎會如此偶合的呈現在禦荷池?皇後此次,怕是損了夫人又折兵吧!
將世人都遣了出去,墨瑾之將一碗熱熱的薑湯湊到柳苡晴嘴邊。
柳苡晴悄悄搖了點頭,倚在墨瑾之懷中間中倒是另一番謀算,中秋夜宴那晚她偶然聽得的話,卻不知該不該提示墨瑾之一番,也不知墨瑾之究竟知不曉得王家的反意。
張充容又羞又惱,柳苡晴雖說是在為她擺脫,可這不隱晦又隱晦的說她過分豐腴了?!
“部屬這是請罪,如何算的獎懲?”
柳苡晴點頭,耐下心來,柔聲道:“金將軍本日並不當值,就算是出了事,也怪不到金將軍身上,何況,本宮這不是無事麼?”
張充容此舉,無疑是默許了柳苡晴的話,再看一眼攙扶著張充容的宮婢,腳步踏實的咬牙支撐著張充容的體重,世人又不由得為張充容的宮婢投去了幾分顧恤的目光。
金麥郎超乎平常的剛強己見,“部屬儘管部屬統領的侍衛,其他的不屬於部屬統領。”
柳苡晴此話一出,世人皆是奇特的打量著張充容,也是,柳苡晴如此荏弱的身軀,怎拉得住在宮中養了幾年,略顯豐腴的張充容呢?
墨瑾之在清源殿待了半晌,出去之時,金麥郎已經跪在殿外請罪,可墨瑾之隻是說,現在金麥郎已經算是清源殿的人了,如何措置,叨教柳苡晴便可。
有了皇上的號令,那侍婢那不怕了,接著說道:“本來晴婕妤是要上船去給皇後孃娘采荷,可張充容卻吃緊地跑疇昔,然後拉住正要上船的晴婕妤,將晴婕妤拉下了水,可晴婕妤受了驚,纔會倉猝拉住張充容將張充容帶下水的。”
柳苡晴聽著吹雪的回稟,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皇後,怕是氣得不輕吧……
這木頭,真不是普通的拗!
待跪到外殿門口內,金麥郎還特特選了門中間,也諱飾了內裡人的視野,昂首對柳苡晴道:“如此,旁人便看不到了。”
柳苡晴俄然沉默下來,也不昂首看墨瑾之,很久以後,才道:“皇後孃娘要喝荷葉粥……”
張充容本來慘白的神采一時候漲的通紅,瞪著柳苡晴卻彷彿連辯白的聲音都失了般,愣愣的站在那邊。
皇後又是安撫了一番,讓吹雪帶回了好些犒賞,隻是吹雪纔出內殿,殿內便傳來‘乒乒乓乓’瓷器破裂的聲音。
柳苡晴走近金麥郎,試圖跟他說些事理。跪著的金麥郎並不比柳苡晴矮多少,是以柳苡晴說話也不吃力。
下午的時候,金麥郎中間本有幾個陪著他跪著的幾個侍衛,卻被金麥郎趕開,硬是要單獨一人跪著。此時聞聲柳苡晴要獎懲金麥郎,不由得齊齊一僵,雙眼直直的盯著柳苡晴。
墨瑾之展顏一笑,彷彿很對勁柳苡晴的反應,口中還怒斥著:“撥了這麼多侍衛給你還鬨得如許,想采荷不曉得叫侍衛宮女去麼?”
公然,這招是有效的,金麥郎眉頭緊緊蹙起,看了柳苡晴一眼,身子一動,卻不是起家,竟要跪挪著往殿內走。
話還未說完,張充容神采一白,隨即就想打斷她,“你個賤婢!給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