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來慈馨宮，實在是驚擾了太後安息，臣妾罪惡。”酈貴妃跪倒在地，眼眸中淚花迷離。

“怎不是嗎，後宮都要惶恐不安，大家自危了。”酈貴妃抹了把淚道；“雖說皇後統領六宮，可太後也是後宮之主呀！如何的也要稟一聲，讓您白叟家曉得。”

“怕是晉王裡應外合，早已將人弄出了城去。”

“失落了，一點跡象都查不出來。”李秋漠眼皮耷拉下垂，聲音吃力而沙啞。

“行了，行了，起來吧！”呂後瞟了她一眼。

“便是來哀家這裡抱怨，那就照實地好好說。”

酈貴妃雙腿挪移，跪往太後跟前，淚水止不住地滾落下來。“您是皇上的生母，後宮裡無庸置疑的長輩。有些事情非得您白叟家出麵不成。”

太後微微點頭，臉上含了暖暖笑意。

“主子明白了。”李秋漠一點頭，哈腰退下。

“也罷，為今之計，是要快速地剿滅掉後宮中暗藏下的間者餘孽。”呂後眸光甚是暴虐；“拓跋燁你這隻奸刁的狐狸，本宮就給你來個釜底抽薪，將你深埋在後宮中的眼線完整肅除潔淨。”

“謝，謝娘娘！”李秋漠滿身顫抖地爬起來。

“夜都深了，還是早些歸去安息吧！”

太後素衣精裝，神情寧靜。

“那是老資格了，可這眼力見如何就越來越差了，莫不是老的無用了？”呂後寒意森森；“連本身親手培養了三五年的婢女，是何角色都摸不清，你還真是個胡塗的廢料。”

“主子該死，眼瞎心盲，主子萬死……”李秋漠立馬跪倒，死命叩首。

太後聽言，神采一沉，轉而又歎道；“哀家老了，管不得太多瑣事。這後宮之主不管今時，還是今後，那都是大明宮鳳鸞殿禦座上的國母。”

“李姑姑，你跟了本宮多久了？”呂後冷聲道。

第二日，又有多量婢女被冠以莫須有罪名貶出了宮去。另有一些分擔大明宮平常事件的寺人，也均被調離或是遣返出宮。更則無緣無端地出錯淹死於後湖和糞坑。做為統管後宮的首級大寺人高閻，倒是不聞不問，全當甚麼也冇瞥見，甚麼也冇聞聲。

酈貴妃入殿時，太後正坐在榻上靠著一個金絲軟枕研讀佛經。殿中燈火暗淡，三兩婢女正在添燈，底下的鎏弓足花瓣鳳紋熏爐裡，檀香嫋嫋。

“這彩霞彩月兩個賤婢冇尋到？”

“自打進宮以來，臣妾還冇受過這等子委曲呢！”酈貴妃倒是一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