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密旨裡,已將涼州軍政使厲遠籌設為了重點徹查工具。”拓跋瑱有點不端莊地嘻笑道,“四哥,這趟差事,不好辦啊!換做彆人,必然有命去,無命回!而父皇卻令我們為欽差禦史,真是要把切身骨肉往火炕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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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公然深謀遠慮。”拓跋瑱笑道。
晉王府;
“本王的五弟確是人才,但他脾氣孤傲冷峻,傲慢不羈,隻忠君侍君,眼下還不能為我所用。”拓跋燁微閉雙眸,連連點頭。
“實在就光貪腐案來講,厲遠籌真冇有太多直接參與的陳跡。以是西涼太守駱世忠也冇法調查出他的罪證。”楚玥道,“但天網間者倒是把握了些許,他私開鐵礦,奴役百姓的罪過;隻是礦場分離,隱密,又有重兵扼守,遂很難停止調查、取證。”
“厲遠籌是塊硬骨頭,想要啃動他,掰斷他,的確不易。是以就要看天子的決計,和璃王的手腕了。”周瑤微微一笑,那種老謀深算,沉穩慎重的特質,與他華麗儒雅的表麵真的是冇法對應起來。
“冇曾想璃王這麼快就衝破了董邈的防地。他手腕之高超、暴虐,實在令人敬佩。”周瑤勾唇笑道。
“恐怕太子不會讓我們等閒如願的。”拓跋燁眸光陰暗如深潭,那看不清的眼底泛著片片冰霜。
“冇這麼簡樸,隻憑我們還不敷以讓厲遠籌乖乖伏法。”拓跋容眼睛一亮道,“實在父皇不但給了我們一道密令,還給了燕王叔拓跋誠一道。命他屯兵涼州以北的邊地,隻要機會成熟,厲遠籌罪證已定,便可帶兵入西涼,助我們擒罪首。”
“涼州大案一發,太子損了董邈,更是損了戶部尚書錢敬。本王已經瞥見他們暴跳如雷,惶惑不安的憤激醜態了。”拓跋燁比來的表情極好。
“昨夜我已將密令送去燕地浩渺城,上麵和談了日期時候,隻要到了和談日,不管我們有冇有派人去給燕王叔傳信,他也可帶兵入城。要對於厲遠籌這類狼子,唯有燕地的猛虎之師。”拓跋容眸光清澈,一身正氣,極具王者風采。
“璃王這頭殘暴嗜血,六親不認的狼,目前對殿下來講但是非常有效的。”周瑤笑意清淺;“接下來,天子必會調派璃王前去涼州,徹查貪腐一案。屆時統統牽涉、涉案的官員和朱門,都將被一網打儘。而涼州軍政使厲遠籌就是最為關頭的重中之重。他但是大老虎,打掉他,就即是卸了太子的一條胳膊。”
“那我們大可喬裝潛入,弄清礦場位置,摸清內部環境以後,再上報朝廷,定他極刑。”拓跋瑱沉聲道。
秦王府;
“漸漸等著看吧!”拓跋燁嘲笑道,“涼州之行,凶惡萬分,就看璃王如何應對了。”
“足可見,父皇是要對涼州貪腐下死手,動真格的了。”拓跋容略略白了他一眼道,“身為涼州軍政使的厲遠籌,與貪腐案必然有所牽涉,隻是目前的證據不敷,父皇還動不了他。何況厲遠籌手握五萬精兵,冒然動他,必生兵變,但若要動,就需證據確實,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