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品著這杯茶,皇上心中所想的就是這幾個詞。繼而就會想到,當初英姿抖擻的秦王是如何落到了現在的境地。當初固然算得上是天災,但是若非是他一怒之下冇有聽出來秦王的辯白,讓他跪在殿外檢驗,耽擱了他醫治傷口的最好機會,最起碼他臉上的傷痕也不會如此的深。
“讓人都出去吧,朕倒是要看看,這些人一起入宮,究竟有甚麼事情!”皇上聲音透著陰冷,倒是讓回神的齊王心中一喜。這些人倉促入宮為寧王討情,可不見得就真的能夠幫寧王。謀逆這般的罪名,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討情,隻怕越會讓皇上心生疑慮吧?
說著他也從袖中取出了奏章,雙手呈上。
如果昨夜齊王就得了這個動靜……
六安,安神、放心、安寧、安寧、安然、安之若素……
皇上反而是在場合有人中反應最為快速的,他很快回神低頭看向寧王,見他神采如常冇有錯愕,也冇有欣喜,彷彿方纔那連續串的請見聲他全然冇有聽到一樣。
“下官不敢,隻是此人信誓旦旦,且說了很多的事情讓下官不得不信。”鐵牟不慌不忙,對著皇上又是拱手施禮,道:“除了此枚齊王府的令牌以外,那人身上並無其他證據可證明出自何府。隻那人流暴露來的動靜,倒是讓微臣驚奇不已,且觸及到了寧王和魏王殿下,微臣不敢粗心……”
耿豫中說的慷慨激昂,聽得上座皇上也是心神動亂。威懾周邊諸國,這但是他即位以來最大的野望。而現在,耿豫中竟然說五年以內就能夠做到這個境地……
“曲解,即使六弟貪瀆喪葬費的事情是個曲解,但是私倉屯糧,私造兵器的罪名,難不成也是曲解?”齊王轉頭看向皇上,跪下道:“父皇且不成被六弟這般花言巧語給騙疇昔了,事關江山社稷,不成等閒姑息啊!”
“如何,六弟企圖謀逆,這事兒從何提及?”秦王這時候開口,目光落在了寧王身上,神采變得冷然起來,“本來我還想六弟文韜武略,之前父皇交代的差事都做的非常不錯,當是朝廷之幸纔是。”
秦王、晉王,前麵跟著蘇元哲、隋墨、耿豫中、徐澤茂、鐵牟,七人順次入內,跪下存候。看著殿中的架式,倒是誰都冇有多問一句。
他看著跪在當眾,脊背挺直,這麼悠長都冇有半分鬆弛或者寂然的寧王。這是他的主場,是他安排的這一幕,也就難怪他之前固然極力辯白,卻始終冇有半分的慌亂。
鄭海悄悄上前,給皇上續了茶水。
魏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未曾反應過來的齊王,不由心驚膽戰。這一次如果真的不能置寧王於死地,那麼這以後將再也不會有任何扳倒他的能夠性了。
“父皇,現在當務之急,當是六弟企圖謀逆的事情纔是……”齊王回身拱手施禮,皇上本來鬆快些的神采聞言一緊,繼而目光又落在了寧王的身上。
“信口胡言,本王府中親衛如數皆在府中,如何能夠會有人從京外返來,且是半夜試圖翻越城牆!”齊王色厲內荏,指著鐵牟嗬叱道:“鐵大民氣口雌黃,竟然敢歪曲本王!”
鐵牟聞聲神采巍然不動,隻抬眼看了齊王一眼,沉聲道:“下官也非常奇特,此人既然拿著齊王府的令牌,為何不大風雅方讓城門守官開門入城,反而要偷偷翻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