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程姨娘找出來的！”周賢貞跳起來，她手被綁著，隻能用身子去撞定國公，“我家女人的東西我們這些貼身丫環不知，反倒被程姨娘一個通房丫頭找出來，這公道嗎國公爺？！”

婦人一笑，不答，隻說：“可惜我家女人去的早，如果我家女人還在，國公爺那裡會連我都不認得。”

讓她問程姨娘？正妻低三下四去求一個妾？趙氏像吃了一萬隻蒼蠅，神采丟臉的要滴出墨來，卻因麵前是老夫人，隻得謙虛應下：“是，娘，媳婦兒必然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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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坐在書案前，神采陰沉如同烏雲壓頂。慕青跪在底下，頭抵在青石地板上，額上汗順著地板直流而下，濕了大片。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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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瞥見她的臉有些怔愣，那婦人卻冇有半分生澀，彷彿早推測會有如許一日普通。公然，她笑了笑，道：“國公爺這些年過的可好？看氣色倒是不錯，看來新夫人很得您歡心呐！咦，怎不見新夫人在旁紅袖添香夜研墨？嘖嘖，真可惜。”

都將她與金嬤嬤的手牽在一起了，她還能回絕嗎？趙氏隻得滿口答允，回到楠苑在榻上歪了好久才明白本身被老夫人當槍使了。

見趙氏還是一臉蒼茫，老夫人暗自順了口氣，再開口時也不顧甚麼含蓄委宛，全往直白裡說：“衣姐兒的婚事要從速，靈姐兒也隻比她小月份，亦擔擱不得。再往下，嫻姐兒祺哥兒翻年就滿十二，也該留意著。你這個當孃的，彆不過心，後代都是要債的，你另有的磨！柳家此次吟詩會，你便細心留意，給幾個孩子瞧著些。”

“小的這就去。”慕青連滾帶爬出了書房。

“這都是真的？”定國公沉聲問。

可現在明白過來有甚麼用？應都應了，金嬤嬤暫住的屋子也命人清算了，她不能出爾反爾。趙氏望著窗欞想，想的腦弟子疼。

“都是那人招的，小的毫不敢有半字虛言。”一邊說一邊磕，磕的腦門烏青。

“彆擺出一副臭臉來，我不愛看。”老夫人目光多利，一眼就瞧出趙氏的擔憂，先埋汰她兩句才道，“隻是讓你看看，又不是立即就決定人選，你怕甚麼怕？如果有拿不準的，問金嬤嬤便是，再說程姨娘也是個懂事的，昔日她在我屋裡我也使的非常得力。你遇事亦無妨問問她，這裡頭牽涉到靈姐兒，她想必極熱情。”

如果李嬤嬤在就好了。

板著臉沉默了半晌，定國公方道：“那人在哪兒？我要見她。”

外院，定國公書房。

“慕青，你下去。”定國公揮退慕青，問婦人，“你叫甚麼名字？”

定國公見她不肯說本身的名字，慕青報上來的倒是馳名：周賢貞。可當年蔣氏身邊的丫環都是玉字打頭，比如現在留在穆青衣身邊的張嬤嬤就叫玉容，穆青衣七八歲時冇的阿誰叫玉瑩，另有玉萍玉煙。可這個周賢貞……玉賢？玉貞？都冇有啊！

外頭的人聞聲裡頭的聲音有多遠跑多遠，恐怕聞聲不該聽的扳連本身。待發明不半數返來時周賢貞身材已經冰冷，定國公一臉血漬，人也呆坐在血泊裡，神采烏青雙目浮泛，嚇的慕青忙喚大夫。

“奴婢說了很多，不知國公爺問的是哪個？”周賢貞笑嘻嘻的，“國公爺問的是老夫人毒殺了我家女人呢還是我在熏香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