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畏敬兒子這是功德，可若畏敬到連她這個婆婆的話都不聽便好到頭，反成了好事一樁。老夫人一邊含著新沏的碧螺春，內心邊既怨兒子不懂事不孝敬，又為趙氏感喟。

“你真是！”方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麵龐，內心邊連曉得有男人半夜闖她深閨的悶氣也垂垂散了。

“是啊，都是命。”老夫人也統統所思的跟著感慨了一句，旋即拍拍趙氏的手，“先不說這些，我的意義是先給她議親，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也為背麵的靈姐兒嫻姐兒開個好頭。對了，後日柳家吟詩會，傳聞不但請了各家各戶的小娘子，各府上的郎君也都有請，場麵頗大，這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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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最好。趙氏低眉紮眼聽著，絲巾在手指上繞啊繞啊繞。

“娘，您彆悲傷，都是命。”是的，都是命。你命好生做高門嫡女，卻幼年喪母無人教養疼惜，待嫁又遭悔婚，現在重生走水一事，連皇後孃娘都不幫你。都是命。

趙氏一聽便知老夫人的擔憂，因而笑著解釋：“是真的，不過娘您不必擔憂，小娘子們被安排在水榭，郎君們在竹林，又有竹林亭台遮擋，衝撞不了。”

她忍不住翹了嘴角，完了才感覺這個神采分歧適。故意想忍，但是忍不住，隻好深深的低垂著腦袋，把臉埋進胸口不讓方程發明。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梨苑又走水，正房燒個精光……唉~”

因為有皇後孃娘口諭，因此送穆青衣去莊子便不能隨便。為此，老夫人特地請人看了黃道算了吉時，籌辦在六月十三這日的巳時正將穆青衣送去穆家在都城東郊的莊子上。

這日子時候是在定國公走水後第三日，即皇後孃娘懿旨下來的第二日定好的。第一個曉得這動靜的不是穆青衣，也不是定國公，而是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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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和順而寵溺，穆青衣就昂首，暴露兩彎新月似的眼睛和兩顆敬愛的小虎牙：“再呆一會兒嘛。人家白日裡儘在睡，現在睡不著了，你便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兒，等我睡著了再走。”

也不曉得孃舅們把那隻貓如何樣了，有冇有問出有效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