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了聲，若無其事的放下棋譜，“給我修修指甲，太長了不便利。”

張嬤嬤看不慣程姨娘失勢，而她看不慣穆青靈的放肆，兩人同仇敵愾了好久。但當時她隻顧著看趙氏的好戲和罵穆青靈去了，現在想來卻透著幾分蹊蹺。

“你下的不錯。”穆青衣不鹹不淡的誇。

海棠：“……”

小白半展開眼，懶洋洋的喵了聲，旋即縮回被窩持續睡――不用飯，另有點心，誰怕誰啊。

覺得能夠像方程虐她一樣虐隆冬，成果卻……

她昂首，瞥見海棠陰沉沉的臉。她不會弄死小白吧？將睡的正香的小白從被窩裡揪出來，瞪它：“看你乾的功德，罰你本日不準用飯。”

程姨娘……不簡樸。

上輩子，臨時稱作上輩子吧。上輩子被退婚後的她一病不起，直到第二年開春纔好轉。當時她病著，張嬤嬤怕她不好了，總拿外邊的趣事給她聽，方程的事便是當時候曉得的。不但外邊的事，府上的事她也說。當時府上產生了幾起大事，一是管事采買貪汙，二是庫房走水，三是趙氏病倒。

海棠瞄了瞄滿頭大汗的隆冬，俄然光榮女人冇抓本身的壯丁。她方那般想，穆青衣便道：“海棠，你來。”

發明海棠棋藝比本身臭，穆青衣也樂了，麵上卻裝出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來，但確切是實心實意的教了。看著海棠比蝸牛還慢的進步，她也痛並歡愉著。痛――冇啥進步教的實在冇有成績感；樂――不消擔憂勝負，歸正不管讓多少子都是完虐。

“嗯。”穆青衣應了聲，扭頭又和海棠開端新的一局。

穆青衣玩的正歡，牡丹掀簾子出去她也不睬會。

說是庫房走水，但出事的是哪個庫房就不得而知了，歸正趙氏不利了梨苑就歡暢。當時她也歡暢，張嬤嬤也樂意矯飾嘴皮子，一二分的事非得說成非常，哪怕她曉得也樂得聽。到現在反倒不曉得真相如何了。

采買吃背工和小貪汙家家戶戶都有，算不得新奇。可那回實在發落了好些人，可謂大地動。張嬤嬤當時倒是跟她說貪汙銀兩有上萬，她記得她當時還嗤之以鼻，因為她當時的例錢不過十兩，拿到手裡有五兩算好的了，上萬兩的銀子她底子冇法設想。

反正罰了跟冇罰一樣。

海棠冇法，隻得給她修指甲，固然她以為破了的棋譜比無缺無損的指甲首要多了，可也不敢說。女人現在可有主張了，她隻要聽女人的話就好了。

歸正趙氏是下台了，連續兩件大事的打擊，她終究垮下去了。權冇了，人也病倒了，直到她和親，趙氏也冇緩過來，主持中饋的權力兜兜轉轉又回到老夫人手裡。

“是女人教的好。”隆冬誠惶誠恐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