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行一行人直接被護送入了大理寺,寧王早已經帶齊了兵部的人在此候著,人一交代結束就立即讓人守住了大理寺伶仃僻出來的西側牢房。一應看管皆由他的親軍接辦,竟然是不消大理寺一人。
他這些年來,家中除了兩個侍妾以外並無側妃。既然休妻會壞了名聲,那麼……齊王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是時候立一個母族能夠持續給他助力的側妃了。哪怕比不上蕭家,也不能太差。
去蕭家?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去蕭家!
齊王抿唇笑了笑,淡淡道:“好處又豈是這麼一點點呢!”
“這是早就曉得的事情!”寧王皺眉,“通報動靜的字條呢?”
鄭天行趕緊拱手施禮,昂首時神采微動,表示性地看了寧王一眼,目送他上車這纔回身去了本身馬車旁。等離了大理寺,馬車行至火食希少的一條小道,公然就見寧王車架在前等待。
明華心中對勁,接過紙張翻開細心看了半晌,把內裡幾個店名和宅子摘抄下來,仔細心細過了一遍。等確信並無遺漏以後,她才暴露對勁的笑容,“也是正巧本日二妹夫帶人陣容浩大的入京讓她心急了,不然如何會如此魯莽行事呢?不過,這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明華雙眼一亮,扶著她的手起家,問道:“是誰?”
齊王明天從宮中返來就對著齊王妃大發雷霆,這會兒俄然問起王妃,一時候讓屋中的丫環愣住了,半響纔有一個丫環忐忑地答覆:“王妃……王妃本日一早就讓人架了馬車去蕭國公府了。”
“王爺,寧王府現在有林氏辦理裡外皆謹防死守,字條不易傳出且輕易被抓住現行,此次隻要動靜傳出來。”張管事低聲道:“粉黛女人讓人傳訊道,親眼看到一封密信,上麵寫著隋崛六年前在南嶺,且牽涉進了蕭家的事情上,彷彿還與徐澤淵當時病倒有關。”
被皇上怒斥,在府中思過的齊王得了這個動靜,忍不住一腳踢翻了麵前的小幾。酒菜灑落一地,茶盞碗盤碎裂收回清脆的響聲,驚得一旁丫環蒲伏跪下連連叩首,卻連出聲告饒都不敢。
“冇有想到,我這六弟手倒是長,竟然早早就留意了此事!難不成,昨日之禍……”動靜是被林矍送入宮中,主理此事的人是寧王,這不得不讓齊王心生思疑。
“本來想著另有大理寺的人手可用,冇有想到……老六啊老六,到底是藐視了你了!明顯是一個隻曉得兵戈的蠻橫人,玩起這手斬斷臂膀的把戲來,竟然也如許純熟!”他一張臉陰沉著,回神重新坐下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丫環,這才問道:“王妃呢?”
寧王聞言唇角暴露笑意,知麵前的人是個知情見機的人。他微微點頭,算是應下這個稱呼,笑道:“二妹夫不必如此客氣。你之前表示與我,但是另有甚麼事情未曾說儘?”
“廚房的一個小丫頭,是寧王回京之前入府的,叫做小芹。”綠桃早已經把事情捋了個清清楚楚,是以說的時候毫不遊移,“孫大哥帶人跟了她大半個都城,最後見她進了快意坊,約莫一刻鐘以後纔出來。”
“可如果他直接奉告魏王,豈不是與妻族生出嫌隙?隋崛乃是晉王妃的孃舅,聽聞金王妃生母早逝,與這位孃舅自幼豪情深厚……”張管事倒是另有些本領,經齊王一提示就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