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的一眾男男女女都驚奇極了,有人憤言道:“這麼晚了,是犯了甚麼錯非要一個小女人跪在佛堂,傷了身子如何辦?不是說削髮人慈悲為懷嗎?怎生如此暴虐!”
許是憐她年紀小,那夫人連對她說話的聲音都放柔了,輕聲問道:“小女人,這麼晚了,你如何會在這裡?”
此話一出,這些人立即又是一副氣憤詰責的神情。既然前來寺廟拜佛,這些人天然都是“心善之人”,瞧見小女人被人逼迫,必定要怒一怒的。
“薑二蜜斯”四個字一出來,年青的蜜斯們冇甚麼動靜,夫人們倒是各故意機。八年前薑二蜜斯將薑大人的後妻推倒小產的事燕京都曉得,不過期間隔得太久,自那今後聽聞薑二蜜斯就被送到家廟裡教養端方,多年都未曾回京,冇見過她,天然也想不起來。
“不錯。”
桐兒現在驚奇迷惑的事情多了去,便也未幾問,獨自和薑梨去佛堂泥菩薩麵前跪著,那一盤供果也放了歸去。二人才方纔跪好,就聞聲外頭傳來熱烈的人聲,有人在用力拍打尼姑庵的大門。
說完這話,麵前的這一眾男女都暴露各彆的神采,彷彿難以開口般。
“我家蜜斯是燕京薑家的薑二蜜斯。”桐兒脆生生的答道。
薑梨微微點頭。
誰也冇有說話。
薑梨道:“我犯了錯,師太讓我跪在這裡埋頭。”
承德郎柳元豐的夫人柳夫人,曾與薑梨的生母葉珍珍非常要好。葉珍珍甫嫁到燕都城時,與這位柳夫人也多有來往。厥後葉珍珍歸天,留下薑梨,柳夫人因著惦記老友,還經常去看望薑梨。
“恰是!”桐兒答得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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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細心打量著麵前的薑梨,不知是不是心中對那位老友有些慚愧,柳夫人看麵前的女孩子,更加感覺親熱暖和起來。她道:“薑大人便是將你送到這裡來了麼?”
又自此人身後陸連續續上前一行人,有夫人蜜斯,亦有男人,皆是穿著繁華打扮。那嬤嬤所稱的“夫人”,是個膚色白淨,身材窈窕的溫婉婦人,她上前瞥見薑梨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對那嬤嬤點頭道:“她不是尼姑,她還蓄著發,身邊的怕是丫環吧。”
“薑家?”另一名年青些的蜜斯聞言目光一動,問道:“但是那位首輔薑元柏大人的薑家?”
桐兒一樣驚奇,揉了揉眼睛,道:“奴婢不會是在做夢吧?”
最開端那位和薑梨說話的溫婉婦人,看著薑梨摸索的問道:“這位女人彷彿不是庵堂裡的人。”
那位夫人愣了愣,問:“女人認得我?”
此人俊美的似妖似仙,氣度風華又過分奪目,的確令人恍忽。
薑梨盯著最早與她說話的那位夫人,躊躇了一下,才道:“夫人……是承德郎柳大人府上的柳夫人麼?”
而麵前的薑二蜜斯薑梨,卻並不似傳言中暗害幼弟嫡母性命的暴虐,跪在佛堂裡,如許肥胖和順的模樣能毒害嫡母?說出去也冇人信賴吧!
薑梨四周看了看,並未看到尼姑庵裡的尼姑,便奇道:“叨教,庵堂裡的小師父們去那裡了?”
“你是燕都城薑家嫡出的蜜斯,是薑大人的親生女兒,如何能住在這類處所?初夏低潮,這麼整夜整夜的跪著,抱病了又當如何?清楚是有人用心刁難。薑二女人,明日隨我一道回燕京吧。”柳夫人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