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不止行動惹人討厭,嘴也向來不閒著。前幾日程榕正在窗邊看書,不料林秀幾人正幸虧四周扳談,他本想避開,但耳中飄來‘安儀郡主’的字樣便讓他頓住了,阿綿是他mm,他天然要多重視幾分。
富於磁性的聲音中不乏和順,阿綿耳畔身側都繚繞著他身上熟諳的淡香,不由一把埋進他頸邊。
這是他的第一個女兒,也是與皇後獨一的女兒,自小甚麼都是用得最好,偶然乃至連太子都比不過。縱使如此,他這女兒也未變得嬌蠻放肆,反而文靜知禮,動靜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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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迷惑茫然,五公主也不過隨口一說,誰讓她總感覺太子對小阿綿的態度就像是對小童養媳呢。
見元寧帝要一劍刺向榻上兩人,阿綿再顧不得其他,拔腳就要跑疇昔籌辦抱住他。
他抽出劍來,複要再刺,門外一聲極清脆的聲音喚回神智,“陛下——”
程榕不甘心把那些話說出來,隻撿了些不如何刺耳的詞句,饒是如此,太子的神采還是越來越陰。
太子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彷彿完整冇顧及在場的還是兩個小女人和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
推己及人,阿綿感覺駙馬遠不至於死,侯夫人更不該代他受死,以是她但願禁止元寧帝。
他語氣雖凶,但不乏體貼,五公主笑嘻嘻道:“我纔不怕呢,阿綿方纔還膽小地叫住了父皇,我可比不上她。”
元寧帝提劍立於他們麵前,劍身儘是血紅,在不住往下瀝血。
寧玄呁讓她們待在內裡,略往內裡掃一眼,便瞥見侯夫人怔然失措的神情和倒在她懷中的駙馬,淡聲道:“駙馬已死。”
“林秀?”太子有刹時驚奇,沉下眼眸,“他……說了甚麼?”
他也是除了阿綿以外獨一一個能略微勸住元寧帝的人。
寧清惋擺擺手,對太子不悅道:“二哥,你也追得太緊了,都不讓我們先玩會兒。”
皇後孔殷道:“清悅,你病未好,腦筋胡塗了才說出這些話來。母後與父皇都不會當真,你快歸去歇著。”
當初元寧帝命令將他打了五十大板,打得人幾近半死,但熟話說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寧清惋猜他的性子也不會有甚麼竄改。
便是一腔美意慈母情懷,也冇甚麼用處。
寧清惋一手撐額看她們,道怪不得阿綿身為郡主也淩厲不起來,有這麼個和順的阿孃寵著,另有父皇二哥那般護著,凡是碰到甚麼事都早有人幫著處理了。
阿綿也模糊有些擔憂元寧帝會做出甚麼不成挽回的事,但她馬術不熟,還遠達不到能夠策馬奔馳的境地。
長公主並不承情,元寧帝見這母女兩爭論也不插嘴,隻悄悄看著,雙目愈見泛紅。
太子一怔,“父皇與柔妃都愛好阿綿,想讓她多陪著。”
“不知禮數的東西!”元寧帝沉聲開口,那雙已然赤紅的雙眸轉向皇後長公主二人。
等等……程榕想要伸手,太子殿下,那是我mm啊…如何會是回宮了???
寧清惋忙道:“母妃冇事吧?……不對,充容以下,那母妃必定冇事。”
“我之前和阿孃說要與二房、與阿綿交好,阿孃也全忘了,現在惹怒了二嬸,我又有甚麼好的呢。”程婉彆過臉去,麵前閃動的倒是當朝太子殿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