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綿辯論,他接道:“並且七叔叔如何捨得讓阿綿刻苦呢。”
若在以往,阿綿會設法設法迴避,可當寧禮平安悄悄站在她麵前,要她親身為他送彆時,她彷彿反倒能夠下定了決計。
“騙子!”阿綿俄然狠惡地打斷他,已經淚眼昏黃,還是冒死睜著眼睛瞪向他,“如果不想我刻苦,為甚麼會偷偷派人給我下藥!如果但願我高興,為甚麼明知我但願你們都好好的,還要一意孤行來……來送命!”
阿綿不知是在點頭還是點頭,冒死地應對,鹹澀的淚水滴到唇間,讓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也不自知。
“五步?”寧禮和順地看她,彷彿曉得她下一句要說甚麼,隻極輕地說道,“但是就連一步,七叔叔也冇力量走了呢。”
阿綿呆在原地,看著他大口大口地飲下毒酒,淚水悄悄地滴滴答答順著臉頰滑下,連神采也冇有了,手指動了動,卻始終冇有勇氣將酒壺奪下。
冇有應對,阿綿嚥下湧到喉間的哭聲,又發顫地叫了聲“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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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俄然用力鉗製住阿綿雙肩,雙眼飄過一抹猩紅,“阿綿,我要你記取我,要你永久記取七叔叔――”
他的話同多年前的場景堆疊在一起,阿綿在他麵前摔掉了門牙氣得大哭,他就無措地第一次把她抱了過來,安撫道:“阿綿彆哭了,你一哭,我就真冇法了……”
明顯是寧禮的題目,明顯是寧禮的錯……是他明曉得勝利性不大還要跑到都城來送命,是他非要攪弄風雲在封地上還不循分……
“阿綿好久冇有如許叫過我了。”寧禮似享用般閉起眼睛,“上一次這般,還是你八歲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