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宵心中一緊，緩慢地問了阿綿幾個小題目。

三皇子急得不可，很想確認此時本身母妃的狀況，但元寧帝現在的景象又不容他多問。

元寧帝的心俄然軟了幾分，他朝阿綿招手，“阿綿過來，到朕這裡來。”

阿綿：一臉懵逼。

元寧帝點點頭，“朕這裡有更多都雅的畫，本日朕有空，來給你講些風趣的故事。”

程宵接住她的小身子掂了掂，對勁地發明小女兒神采還是紅潤幼嫩，打趣道：“阿綿是不是在宮中待得都不想回家啦？”

第二日元寧帝免除早朝，特地讓人將阿綿帶來了本身書房。

阿綿茫然地看著他麵前的幾壺酒和一些書畫，完整不明白元寧帝想做甚麼。

三皇子幾近是小跑進殿中，卻被內侍擋住，說是內裡太醫正在救治，陛下叮嚀過此時不準打攪。一同出去的阿綿仗著個子小，悄悄擺脫宮女的管束，從中間溜了出來。

元寧帝正在大發脾氣，鞠問間已經將好幾個宮女踹得吐出血來，彷彿正在檢查給他端的那杯茶是哪位宮人泡的，有誰顛末手。

等程宵能將整件事從腦中串連起來時，他並未像阿綿設想的那樣大驚失容，而是微微歎了口氣。

元寧帝耐煩出奇地好，足足給阿綿講了差未幾兩個時候的故事，結束以後收到了阿綿崇拜景仰的眼神，貳心中油然生出一種鎮靜感。

為了製止被妖魔化，阿綿隻能考慮語句儘量用孩子的語氣結結巴巴陳述，“姑父，陛下…好凶，姑母被打了，阿綿怕。”

柔妃並非突生惡疾，而是被陛下所傷？按理來講陛下底子不必諱飾究竟，他是帝王，隨便找個來由說是懲辦就是，但他卻非常謹慎地用這類啟事製止彆人看望，莫非…是陛下又病發而傷了柔妃，而那傷凡人一看就能曉得不對勁？

內裡傳來元寧帝大怒和宮女告饒的聲音，間或有太醫們嗡嗡的群情和勸諫聲。

阿綿非常靈巧地被元寧帝抱著，半點這個春秋的孩子該有的哭鬨都冇有，像個被驚嚇到的小鵪鶉，讓人看了忍不住發笑。

三皇子看她兩眼，焦急趕去看望柔妃，便也冇耐煩說甚麼，隨便披了件外套就讓宮女抱起阿綿一同倉促趕去柔福宮。

固然她說得不清不楚，但邏輯才氣極強的程宵已經將他這話和柔妃惡疾聯絡在了一起。

元寧帝點頭，低聲對太醫說了些甚麼，又派來一隊侍衛將柔福宮團團圍住，對外宣稱柔妃身染惡疾，不得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