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冇停，持續道：“本來孤和父皇一向故意收伏那些蠻夷，礙於百年前立下的和約不好脫手。鎮北王也替孤和父皇處理了這件事，當真是憂國憂民，為大蒼謀福祉。”

“隻可惜讓鎮北王現在連親父是誰都不曉得，當真不幸。數典忘祖，亦莫如是了。”

他偏過甚與太子對視，“我隻要一個要求――”

寧禮轉頭看他們一眼，甚麼都冇說，終究在離阿綿另有兩步之遙的處所停下，“阿綿。”

“那你……”林勇口舌乾澀，一把年紀的人了，腦筋還忍不住熱起來。

張合的沉默讓寧禮回想起甚麼，笑得愈發輕浮，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機，讓張合有些無地自容。

太子開口同時右掌扣住了腰間佩劍，左手握住阿綿，轉過甚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低聲道：“莫怕。”

他曉得！林勇驚奇地張大了嘴，寧禮這句話的意義很較著，他一向都曉得太子剛纔說的究竟……

寧禮輕嗤一聲，“出身？這些於本王有甚麼意義，即便本王是元寧帝親子也竄改不了任何事。你編造的那些話，大抵……是讓本王更加有恃無恐停止抨擊的藉口罷了。”

寧禮凝睇著她，平和的目光自阿綿髮絲間逡巡到了她不自發捏緊的手指，突得笑開，彷彿已經滿足了。

他用心誇大‘七皇叔’三字，讓寧禮神采微變，諷刺道：“真正提及來，你父皇才該喚本王皇叔，而你，不過是本天孫輩的小兒，叫一聲‘祖父’倒還合適。”

林勇心中暗歎一聲，極其淩厲地掃了一圈這些蠢蠢欲動的侍衛，“開口！王爺做甚麼還容不得你們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