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亂想。”齊宵沉聲回道，“那股江匪也不是善類，我派人去查，倒是連他們住在那裡都不曉得，也不常出來走動，以是不好動手。”一頓看著她安撫似的道，“靜芝表姐確切不在姑蘇家中，她的四間鋪子掌櫃也換了，內裡的人說的她玄月中旬就出門了……現在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在運河上出的事。”

脆弱，無信！這就是他給齊瑞信的總結，蓉卿不想辯白，總歸她也隻是旁觀者：“那你還活力？”一頓拍了拍他哄著道，“你內心明白就好了，你生著悶氣傷的是本身，我瞧著也跟著你失落了起來了。”

“真是冇有想到。”蓉卿就先想了華靜芝，“徐大人和彆的幾位大人上報朝廷了嗎？”

“娘小的時候最想做的事啊……”徐夫人麵含笑意，眼睛微轉看著兩個兒子，“就是能行走江湖，仗劍天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遊四海山川，看落霞孤雁……如果累了，就在山野間搭一間茅廬，竹子編的門，藤條製的床，聞著花香喝著清泉，再在門前壟一地的菜，種上你們最愛吃的生果……”

“嗯。”兩人在書桌後的圈椅上坐了下來，齊宵摟著蓉卿坐在他腿上，他彷彿剛想起來似的，問道，“你從那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甚麼硃砂痣，甚麼飯黏子？！”

“嗯。”齊宵步子微頓問道，“奶奶返來了嗎？”

蕉娘朝房裡看了看：“那我去給你們做些夜宵，一會兒忙的太遲指不定會餓。”話落就回身托了茶壺和茶盅來，給兩人泡了茶。

她說的很客氣，蓉卿更加不曉得她來是為了甚麼，指著桌上的蜜餞乾果：“春季新做的，你嚐嚐。”

“是！在院子裡呢，說找您有事。”明蘭指了指外頭，蓉卿有些迷惑想不出齊丹逸來找她有甚麼事，“那請她出去吧。”

洵大奶奶也隻是說說，誰做世子都和她冇有直接的乾係，她笑著湊在蓉卿的耳邊道：“大爺說後天我們去彆院住個兩三日再返來過年。”

“那裡不成。”蓉卿推著他嘟著嘴道，“偏要選在這裡，明兒大師都曉得我們……你讓我如何做人。”

蓉卿就忍著笑著轉頭看了眼擰著眉頭一臉不歡暢的五夫人，和洵大奶奶對視一眼，雙雙笑了起來。

“感謝！”蓉卿應了一聲，腦筋裡止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齊宵曉得她的性子，乾脆和她多說幾句，蓉卿想到他一會兒就要去上朝，說了幾句就不再出聲，兩人各自歇了不過一個多時候，齊宵就起家穿了朝服去了朝堂，蓉卿則是卯正定時展開了眼。

蓉卿搖著頭：“我明天中午還能夠補一覺，幫你研磨吧。”蓉卿說完就開了門對蕉娘道，“您先睡吧，五爺手上另有點事冇有做完，能夠要晚一些。”

蓉卿發笑，點頭回道：“你娘說的冇錯，確切是如此。”

外頭早就被蕉娘清了場，她是又好氣又好笑，蓉卿和齊宵豪情漸濃她當然歡暢，可又怕被人瞧見，說兩人歡淫無度成了笑話……鬨了半宿總算是收了場，她鬆了口氣在外頭喊道：“五爺，五奶奶，水放好了，出來梳洗早些歇了吧。”

留了等候他進門，卻隻要絕望的齊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