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歎口氣,神采和緩了些,道,“朝祥現在與皇嫂之間越來越客氣了。文哥兒那孩子是本宮看著長大的,聰明惹民氣疼,本宮豈能罷休不管。”拉著郡主的手,親熱道,“坐下說吧。”
郡主一笑,“朝祥已有月餘冇見霞姐兒了,路上還一向惦記取呢。”
皇後見郡主已瞭然其心,也就順勢下坡,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道,“朝祥這話可就真的說進皇嫂內心去了,本宮剛纔還在揣摩呢。”皇後帶著長長護甲的手展轉交叉,彷彿是在考慮。
“這心尖是不假,但是是誰的心尖就說不準了。”皇後的目光挪開,虛無地落在了窗格子上。
“朝祥曉得最好,皇嫂最信賴的就是朝祥。”皇後的眉毛一挑,神采稍和緩了些,嘴角一動,那抹淡之又淡的笑容深了幾分。
未幾會兒,張雨霞從裡屋過來。還隔了老遠,就笑上眉梢。
日時末,朝祥郡主姍姍來遲,眾女賓們極有眼力的迎了上去。
“勞皇嫂顧慮,文哥兒這幾日時好時壞,朝祥也是焦急上火,幸虧皇嫂先容了宋太醫及時診治,這兩日裡倒冇有幾次。等文哥兒病癒以後,讓他進宮好好感謝皇嫂纔是。”
郡主一愣,半晌笑道,“皇嫂說的極是,實在說來講去,都是心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