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看了她半晌,開口:“婉兒,你是甚麼時候規複靈力的?!”
季源搖點頭。
是七歲以後的事情麼……?!
甚麼時候規複靈力?!
聞言,季婉內心不由升起一絲迷惑:季源這段話看似是在體貼她,細細考慮起來卻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受――
季源目送著季婉走到門口,又開口彌補道:“婉兒,記得不要把你全係靈力的事情說出去。”
“你倒是瞞的好……”季源點了點頭,低語了一句,也聽不出是斥責還是無法。他負手在屋子裡踱步了兩個來回,停下來又問:“現在另有誰曉得你是全係靈力?!”
季婉聞言,秀眉一踅。
進門正中間是一張紅木方桌,桌上整齊地堆著一些書帖,硯台攤開著,上麵殘留著未乾的墨漬,筆架上擱著一支羊毫。
看來有需求好好調查一下!
季源一怔,明顯冇有推測季婉會這麼問,遊移了一下開口:“本來應當早就奉告你,隻是之前你年紀尚小,七歲那年以後又靈力堵塞,冇法習武,我想著奉告你也冇甚麼意義,就一向冇說――”
楊若雨躊躇著看了鳳天一眼,終究還是不敢違逆他,即便滿腔的不甘心,也隻好跟在月朔前麵,亦步亦趨地分開了將軍府。
鳳天風俗性地走到桌前,放開紙,又取下羊毫蘸了蘸墨,筆尖方纔觸及紙麵,腦海中卻俄然閃過一個嬌俏的身影,心一震,手一抖,紙上頓時重重地印染了一團墨跡,鳳眸頓時劃過一絲不悅,抬手就要將這張紙撕掉,但是手到半途又停了下來,略微遊移了半晌,眸中的不悅散儘,化為一片豁然,然後重新落筆,直接以方纔的墨跡為起點,筆走龍蛇,一氣嗬成,轉眼之間就完成了一張書帖――
她俄然發明原身的影象在七歲的時候呈現了一個斷層,七歲之前的影象儘是一片恍惚,固然腦筋裡有武學技術的內容,卻奇特地冇有學習的影象。
正對著門的牆上,花梨木窗戶兩邊貼了一副春聯,繁草書的字體龍飛鳳舞;另一麵牆則靠牆放了一張大書廚,上好金絲楠木雕鏤成的櫃身上刻著詳確的斑紋,書廚裡滿滿的都是書卷。
她重視到季源的話頂用的不是“具有”,而是“規複”一詞。
季婉點頭,回身出了門。
“那就好。”季源一副如釋重負的神采,彷彿有甚麼話要說,到了口邊卻又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你就持續今後修煉吧。藏書閣的鑰匙我也會給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