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著架子坐在地上,翻開了泛黃的紙頁,按著挨次一頁頁地看下去。
“菡。”散了學的薑桓之走進醫廬,便瞥見了站在一旁的高菡,以及……剛來的那位男人和他的夫人。
高菡聽著聲音,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她隔著布條儘力地看著四周,隻感覺在暗淡的視野中,有好多的人影在本身麵前晃來晃去。
……
“高蜜斯!求你!”
那本冊子的最後一頁上寫道:“玄月十九日,雲離分開構造,玄月二旬日,達到青荷鎮暗藏於高家大宅四周,數次潛入探查無所得,十月七日,雲離再次呈現在高家,高家滿門被滅,雲離於大火中帶走高家蜜斯高菡。”
“在呢,在裡邊兒呢。”
依著雲棋奉告她的挨次,蔓兒很快就找到了雲離的質料,她踮起腳把那本冊子拿下來,拍了拍上麵厚厚的灰塵。
昏黃的暮色下,高菡的神采暗淡不明,她感喟著說:“桓之,我說那位先生固執於虛無縹緲的事,而我何嘗又不是呢?”
這本冊子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看來除了天乾十九年,七月初四的那一條,冇有甚麼彆的收成了。
薑桓之握緊了手中的鴛佩,他握的那麼用力,乃至於手背上青筋閃現,但他的心底,卻隻要苦澀和有力。
男人不甚在乎地點了點頭,他要問的並不是這個,便也冇多想,他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兩位是否曉得鎮上有一名叫高菡的蜜斯?”
高菡道:“先生稍等,鄭老先生去前麵抓藥去了。”
“還冇有。”蔓兒冇偶然候閒談,腳步不斷地往前走著,並向身邊顛末的人問道,“雲棋大人在嗎?”
在鄭老的醫治下,高菡的眼睛也快好了,她已經能影影綽綽地瞥見一些東西,不過鄭老說她失明已久,眼睛不宜立即打仗光芒,便用布將她的眼睛蒙了起來,以後再逐步地拆開。
晚風吹著她綁在腦後的布條悄悄飛舞著,她低低的聲音散在清冷的風裡,帶著意味不明的哀痛和遺憾:“不過也冇有多久了,很快我們就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