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手伸出來。”溫含玉坐在喬越身邊,“我給你號脈。”
溫含玉翻開藥箱,從中拿出一隻寬口小瓷瓶,揭開瓶蓋後用指頭挖了些許青綠的藥膏,抹到了喬越背部的那四道淺淺的傷痕上。
溫含玉的行動輕得不能再輕,倒是戳得喬越幾乎冇站穩。
喬越那裡敢動。
她記得很清楚,他的背上冇有一丁點的傷,這幾個小傷痕是甚麼時候捱上的?
這是阿越在羌國營中被折磨時留下的傷疤吧?
餬口上的小事罷了,能讓阮阮高興就好。
“當然。”喬越像個誠懇的門生。
這是……指甲摳破皮肉留下的印子。
隻見裡邊整整齊齊地疊著三套夏衣,笠衫中單外衫腰帶皆有,鞋子亦有兩雙,還是耐穿的千層底,便是連束髮帶都有。
溫含玉死死盯著那四個淺淺的傷痕,眉心漸漸擰了起來,本隻是用手指戳著他背部的行動變成整隻手都貼到了他背上,用拇指指腹在那幾個淺痕上摩挲而過。
見喬越遲遲不動,她不由分辯便抬手扒拉他,一邊催道:“阿越你是不是感覺不美意義?冇這需求,你身子前前後後我都見過,再說了你又不是女人,冇甚麼好防備的”
她之以是決定來找他,不但是因為想他,也因為給他帶這些她早就拿到手了的東西。
“不敢忘。”喬越又道。
如此一來,溫含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後頸。
隻當喬越麵上的紅色已經伸展到脖子根時,終究聽得溫含玉道:“好了。”
不由喬越反應,溫含玉便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推他往床的方向走,將手中的衣裳擱到床上,她既未分開也未回身,就這麼盯著喬越,等著他換衣裳。
她在喬越正將笠衫穿上時掖住了衣領,禁止了他將衣服往肩上套的行動,就這麼將衣服壓在他後腰位置,同時伸出食指在他背上的四道小傷痕上悄悄戳了戳,問道:“阿越你背上這是甚麼傷?”
甚麼時候的事情?她如何一點都不曉得不發覺?
硃砂色的痣,不大,充足溫含玉看得清楚。
“阿越你彆動。”溫含玉說完,回身走去案台旁將她的藥箱拿過來。
他倒不是感覺羞赧,而是感覺本身身前的無數疤痕太多醜惡,阮阮還是少瞧見的他。
溫含玉眸光不由沉了下來。
是以他側過了身去,側對著溫含玉。
她不曉得他身上那邊有何傷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由她說得卻較著是她不曉得身上那邊有何傷是一點都不對勁的事情。
摳傷阿越的背留下這四個指甲印的人,除了她,她再想不到彆人。
溫含玉則是在這時候伸過手來,從這個大承擔裡扯出一隻承擔放到身邊,“這個是我的,那些是你的。”
許是常日裡他後頸此處被他的長髮擋住鮮少被太陽曬到的原因,是以膚色偏白,使得那顆硃砂痣看起來非常殷紅。
不過幸虧的是這類淺淺的傷痕要消掉對她來講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並且傷痕還很新。
她這悄悄一戳本就讓喬越渾身緊繃,偏生還又聽得她猜疑道:“我如何不曉得你背上有這個傷?”
“……”喬越感覺本身竟無從辯駁。
不是因為他冇有男人當有的骨氣,而是溫含玉在大事上從不會這般,她脾氣固然不好,但不是在理取鬨蠻不講理之人,她對他的“霸道”,不過都是些餬口上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