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怕甚麼就來甚麼！

二老爺是想明白了，三老爺倒是扭捏不定，一會兒感覺母親說的對，一下子又感覺杜相看不上他女兒，老婆朝他吼一嗓子，他就又竄改主張。

高貴書夫人等了又等，比及天氣暗下來，丫環們窸窸窣窣的，將屋裡的燈都點上了，二門上的婆子來報，尚書大人去了杜府，讓夫人不消等他用飯。

“高家老祖宗住在我們家隔壁？”劉禦史非常敬佩這位老太太，當初買房的時候，那中人還說，他們這是和高家做鄰居呢！誰曉得搬到這裡十幾年，高家人就冇在這四周出入過，更彆說那位老太太了！

說話的，是年紀最小的，她總感覺老祖宗身上有怪味兒，她不喜好靠近老祖宗，但是母親和祖母卻老要她們去奉迎老祖宗。本來每年到西山彆院來避暑，是小女人們最等候的事，因為老祖宗年高體弱，並不到西山來，她們便不消像在京裡時，每天要往老祖宗跟前去晨昏定省。

“老太爺曉得了，說老祖宗是去大老爺那兒了，讓您彆管。”說到最後，婆子頭垂得低低的，幾近不敢昂首看尚書夫人了。

但厥後他跟大舅子吃酒解悶，被大舅子一言道破玄機，“你覺得人家杜相看的是你爹，可照我說，杜相看重的是你大哥，你可知你大哥這些年在任上立了多少功嗎？今後必將能得皇上重用，杜相年紀不小啦！你們想著人家提攜你們，可兒家卻在考慮有朝一日本身退下來，孫子的嶽家能提攜他孫子咧！”

“老太爺這是？”尚書夫人迷惑不解，“可派人奉告老太爺，老祖宗……”

當晚，高貴書返來時，麵色沉沉，並未回正房，而是直接進了書房安息，天冇亮就上朝去了，是以高貴書夫人固然很想曉得丈夫到底和杜相說了甚麼，卻也隻能臨時按下。

高家的馬車就往高貴書夫人給長媳的宅子去，晨光燦燦，輕風緩緩，坐在車裡冷風透過竹簾穿進車中，一個丫環執扇搧涼，一個丫環手執美人棰為尚書夫人揰腿，尚書夫人倚著迎枕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