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來講,是應搶先去見老夫人纔是。不過二夫人考慮到不好讓客人來來去去,萬一弄濕了衣服就不好。
“到哪了?”房嬤嬤忙問。
暖閣裡隻要趙家姐妹,一個小丫環上過茶以後,就被叫出去跑腿了。
“老夫人但是等茶喝等得惱了?奴婢方纔等水滾,這才得久了些,還請老夫人包涵。”
屋裡服侍的人聽了都不敢迴應,老夫人獨自從紫秀手裡把信拿過來,房嬤嬤從旁遞來收在炕幾裡的玳瑁眼鏡兒,老夫人接過戴上,一目十即將信看完,她不由拿下眼鏡閉上眼。房嬤嬤看她神采不好,忙朝其彆人擺擺手錶示她們退下,待一片衣袂窸窣聲退去,老夫人方纔睜眼。
“我老婆子的禮呢?”
“還冇,我這就去。”紫岑回身去了耳房,紫秀則跟那丫環進屋去。“如何,紫岑姐又數落你啦?”
二夫人把範安陽拉到跟前來,“想當初你初到府裡時,才那麼一丁點大,現在都要嫁人了!日子過得真快啊!”二夫人這兒感慨著光陰飛逝,兩個兒媳婦忙上來相勸,二夫人才笑著讓她去找丁筱樓。
“老夫人,京裡杜府來信了!”
紫秀把傘橫拿在身前,朝遊廊外轉著傘,雨珠飛濺,幾個被涉及的丫環氣得頓腳,卻不敢朝紫秀開罵,紫秀年紀雖小,倒是老夫人跟前的二等丫環,她們進府幾年了,還是粗使丫環呢!
紫秀怯怯的在外頭叨教:“老夫人,範家表女人和杜家表少爺們來了。”
房嬤嬤接過信。她看得較慢,看完信以後,她望著老夫人遊移的問:“相爺讓二老爺秉公措置,杜大少奶奶如果不依,如何辦?”
“都給您記取哪!放在外間,一會兒您問白芍要。”
杜雲啟點頭,“您說的是,我原是不想讓明亭難過,冇將她送交官府,隻是把人放出去,誰曉得她竟忝不知恥,又轉頭訛上明亭!若隻是費錢給她女兒添妝,費錢消災,倒也罷了!冇想到竟然惹上官非,還誣告是明亭調撥的。”杜雲啟仇恨不已。
房嬤嬤暖和的笑了笑,“曉得啦!隻要您彆嫌奴婢不頂用就好。”
範安陽並未去二夫人院裡,而是到待客的小花廳,因為本日同業的,另有趙家姐妹,剛纔一下車。二夫人派來的嬤嬤便道,雨大不便,就請她們姐妹到小花廳見二夫人,老夫人那兒便不消去了。
趙麗珠朝姐姐開炮,“你方纔為甚麼要扯住我,不讓我說話啊?阿誰死丫頭不知禮,和表哥他們走得那麼近,她敢做為何不讓我說她?明顯是一起來的,憑甚麼把我們拘在這兒,她卻能夠四周走動?”趙麗珠口無遮攔想到甚麼刺耳的就挑甚麼說。
“理她呢!”老夫人冷哼,“讓人去杜家說一聲,讓杜總管出庭作證的時候。儘管有一句說一句。”
來到正房門前,恰好出來泡茶的紫岑看到,忙製止她,“彆玩啦!你瞧瞧,甩得到處都是水,一會兒轉頭跟那幾位姐姐賠不是去!”紫岑指了指紫秀身後那幾個敢怒不敢言的丫環們。
“我就說,我那老哥哥曉得了,必定要寫信來,就不知他是寫來罵我呢?還是要老二高抬貴手放他孫媳婦的奶孃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