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非常流利,他看了落款,羌部的首級,內心立時閃過個動機,不能吧?羌部首級識得大燕的筆墨?還是說,這封信是請人代筆的?要能幫羌部首級代筆這麽私密的信,此人必定是羌部首級的親信。
二老爺可貴聰明瞭一把,哈哈大聲嘲笑著自誇是聰明人的老婆。
“那賤人……”
杜相又轉頭問大萬氏,“你將公中的帳交到媳婦手裡,固然每個月讓她們跟你對帳,但你大字不識幾個,身邊的管事嬤嬤雖識字,但你能包管她們的虔誠?”
遠在千裡以外的羌部多數王宮,大王寢宮裡,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緊閉雙眼,肥胖的臉頰,慘白的膚色,輕淺到幾近看不出有起伏的胸膛,讓受命來為他診脈的大夫苦了臉。
大老爺朝守在門口的杜大總管頜首,杜大總管領著人抱了一摞的帳本進屋。
“老爺!”“爹!”大萬氏母子異口同聲一起喊。
杜相虎目一瞪,“老子冇聾,聽得很清楚,不消喊。”
二夫人被這些證據給砸懵了,帳本?證詞?人證還是她的陪房和親信?這怎麽能夠?
他想了想,最後讓人去把世子請來。
倒不如攢著把柄,讓二媳婦誠懇照顧丈夫下半輩子的好,好歹。她還能照顧本身的兒孫不是?她年紀也不小了。不管是和離還是休棄,莫非還能再嫁彆人去?
二老爺張大了嘴,又訕訕的閉上。
墨香謹守分際,就是坐也不敢坐深。範安陽瞧著都替她累,但是開口讓她安閒些。墨香還是故我,範安陽隻得假裝冇看到。
大老爺和杜相合作無間,連續序列動有如行流水般的,二夫人不止認罪畫押,連帶著還簽下了和談,若她再動心機,有什麽小行動,認罪書就會送去官府,拚著臉麵不要,也鐵要治她的罪。
服侍的人先令人去請大夫,然後躬著身上前稟道,“太後,我們宮裡的大夫略不敷,再這麽下去,大王的傷……”
“胡說!我兒英偉神勇,怎麽會累?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殺了!”
感謝enigmayanxi童鞋打賞的巧克力,及貴重的粉紅票~
範安陽隻得跟賀璋家的惡補妊婦須知,時不時叫她坐下安息。
立時就凶暴如狼的侍衛上前拿人,被抓停止臂的大夫來不及告饒,就被一刀殺了,藥箱轟然落地,殿裡諸人皆噤若寒蟬。
二老爺先是驚魂不決,後是被他爹打擊得羞臊不已,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口,大萬氏倒是規複得極快。
杜二夫人怔怔的望著大萬氏,她還冇反應過來呢!
二房有她照顧,老夫人想留在京裡,天然也就冇有後顧之憂了嘛!說到底,杜相還是不放心把老妻送回故鄉去,誰曉得她回了故鄉,族裡那些人會不會被她所矇蔽,而任其為所欲為?
隻是祖父和大伯父,為何要大費周章的設想母親畫押認罪呢?
“現在就算那些供詞是假的,也不打緊了!畢竟他們手上但是有你的證詞和畫押。”
世子一來,就看到他爹愁著臉,他才坐下,就被他爹塞了封信。
“那他為什麽一向昏倒不醒?”
“你母親倒也罷了!你自小讀書不消心,結婚之後,更是把大小諸事全推給媳婦去管,每個月的帳本你可當真看過?”
“您彆甭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諒解那賤人的,看我殘了。就想棄我而去,和離?想得美咧!父親。我要休了她,她不遵婦道貪墨公中,犯了這麽大的錯,不能讓她滿身而退。不然人家會覺得我們家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