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口禦言,把他們請都請不來的懷王送來,這豈不是老天爺幫大忙嗎?
“家裡有長輩們在,他的事,輪不到我們來煩惱。”
謝相苦著臉領命而去。
嚴筠彎唇笑了笑,“誠王那兒倒不必擔憂。他與懷王分歧。心機不在女色上頭。”
自杜夫人被送去莊子上後,杜雲蕾就哭哭啼啼個冇完,固然不敢再要範安陽去扣問,杜夫人去的是那處莊子,但她老是在跟前閒逛,分撥給她的事,她也不管了,整天就是哭,讓範安陽罵也不是,理也不是。
不過呢!人不能貪婪,這世的她,故意疼她的母親和外祖母、姨母,另有兄長,更有個有共通愛好、話題的丈夫,還能期望更多嗎?
又閒談了幾句旁的事以後,嚴池就冒出來跟女兒搶門徒了。
並且他們姑奶奶本就動了胎氣,那天賦要急著回府尋醫安胎的,被那麼一撞,差點孩子就保不住啦!
範安陽這才搞清楚來龍去脈,從桌上的果盤裡取來顆澄香的橘子,慢條斯理的剝了皮,“懷王妃大抵味很悔怨吧?”
“那倒也是。”範安陽點頭,忽又想到,“懷王已經有兩側妃,三個兒子,卻都另有這麼多人盯著他,誠王那兒……”
範安陽驚詫張嘴,她還冇想到這一層啊!
“你有成算就好。”
嚴池對女兒殷殷交代,又抓著服侍的丫環再三叮嚀,然後才帶著範安陽走人,看到嚴池心疼女兒的一幕,範安陽忍不住鼻頭酸酸,她兩世都冇有父緣啊!
“她悔怨甚麼?”嚴筠聞著橘香,也忍不住取一顆橘子來剝皮。“就算這兩家不計算名份,硬把女兒塞給懷王。懷王妃是正妃,兩個側妃都有人了,再進門的,就隻能當夫人罷了!”
“我如何曉得呢!”嚴筠發笑。
“皇上為何要派懷王去這兩家體貼?”範安陽問,嚴筠怔愣了下,隨即發笑。
那天坐車裡和襄城侯夫人撞車的,是輔仁伯的小女兒張芊芊,那日在夫家受憤恚而歸家才動了胎氣。
題目就在於,有人自視甚高,不屑跟人好好談。
來到嚴池的畫室,嚴池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悄悄的賞了門徒額頭一記暴粟,“回魂啦!彆老傻笑,把穩真的犯傻啦!”
“不止他,你那小姑也是啊!並且女人家的事可比男人要雜,你小叔娶妻,要選那家也許不消你愁,但娶妻的一應瑣事,可就都要落到你頭上。”
“你內心也得有個底,你家大嫂不在,你婆婆也不在,他的婚事,總不能讓你公爹和祖父來籌辦吧?”
張家這廂振振有詞,朱府這邊如何能夠由著他們踩自家主母,因而兩府隔空交火吵得不亦樂乎,再有富陽侯府與魯王府的針鋒相對,這個年,京裡的百姓們可樂了!
嚴筠將近分娩,父親和夫婿就差冇把她給供起來,甚麼都不讓她碰,把她給悶的,範安陽今兒來送節禮,恰好拉著她說閒話。
“汝陽伯夫人原是一力主張,讓汝陽伯世子娶她侄女為平妻的,懷王上門體貼後,汝陽伯夫人便想讓自家小女兒進懷王府,她兄嫂和侄女卻要求她幫手,讓她侄女兒進懷王府去。”
不在自家地盤,就有很多事情發揮不開啊!比方往懷王府再送幾個聽話懂事的朱家女,或是讓懷王關照下他們,讓他們有官職的往上挪一挪,冇官職的,給安插個差事,就算是閒差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