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大丫環說了聲,主仆幾個就此下車,本來遵循長幼尊卑之序,該是老夫人的車在前,然後是二夫人、三夫人,然後是範安陽這個嬌客,壓後的是丁筱真姐妹的車,但因前一日三夫人說人不舒暢不去了,誰知一早車隊解纜了,她纔派人倉促來道要去,二夫人隻得讓老夫人、範安陽及丁筱真等人的車先走,本身留下來安排,是以抵遯時,範安陽的車纔會在前,而三夫人、二夫人的車在後。
範安陽撓撓頭,賀璋家的太看得起她了!她那看得懂帳本啊?她又不是學商的好嗎?咦?帳本攤開拿來一看,赫!?這些數字她看得懂耶!再細瞧,帳本上記錄得很清楚,品項、單價、數量,小計,賣予誰家,代價多少,另每個品項後,還詳列是那位繡娘所做。
“是錢多了,還是少了?”範安陽頭也冇回的問。
範安陽點點頭,又轉歸去寫信,待信紙墨跡乾了封入信封,墨香拿著信,翻開車簾,車伕奇特的問,“姐姐如何出來了?”
三夫人這才勉為其難的就坡下驢,與二夫人聯袂走了,丁筱樓在丫環服侍下跟在母親和伯母身後,丁筱湘輕抬手止住了欲辯白的車伕,看二夫人幾人走遠,纔對車伕道:“曉得你辛苦了。”她朝丫環頜首表示,大丫環取出荷包從中取了散銀,“拿去喝酒,轉頭當差時再謹慎謹慎些。”
“咦?民信局?”墨香睜大眼訝異的問,車伕四十來歲,看到她這般像自家閨女獵奇的模樣,不由放緩了聲,低聲的回道:“是啊!這民信局是半年前開的,價廉物美,送一封信的比信差局便宜了近兩成。”
賀璋家的點頭,“要說多,也冇多太多,就是每筆買賣多了十文錢。”墨香驚詫,這還不算多?
賀璋家的點頭,讓墨香研墨,範安陽攤開宣紙,用玉獅子紙彈壓紙。執筆修書,她的筆力不穩,字很稚拙,賀璋家的暗歎口氣,堆起笑容歌頌道:“女人這字進步了。比起剛寫那會兒,要清楚多了。”
“你們是如何服侍的?趕個車這般慢吞吞的……”三夫人指著車伕的鼻子破口痛罵著,背麵的馬車是以被堵住,車伕見三夫人罵得鼓起,轉頭問二夫人,“夫人要在這兒下車走疇昔,還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