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珊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他恍忽感覺，那道道閃電全都落在了他生命裡。

逝父失兄之痛，十年啞忍之苦，多少個夜晚，他都幾近崩潰，支撐他走過這麼多年的不過是一份又一份信心。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若敢傷害蜜斯，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冇事。

“娘娘……”素珊悄悄喚她，聲音有些顫抖，“相爺冇了。”

偌大的宮殿，隻剩下主仆二人。一個是平淡美好，臉上嵌著溫馨的笑。一個是滿臉血汙，衣衫襤褸，道道鞭痕觸目驚心。

素珊一起爬至殿內，留下一條煩複的血跡，觸目驚心。祁詺承冰冷帶著嫌棄的言辭激得她渾身顫抖。祁詺承，他如何能夠欺侮蜜斯？他如何能夠！

榻上女子身分珊被帶離而素淨的臉上閃過慌亂。她坐起家，睫羽緩慢地顫了兩顫。

他減輕指力，捏住她下巴：“靖行光這個老匹夫，行刺父皇毒害皇兄，還企圖節製朕。朕十歲即位，十年來哪一天不是過得提心吊膽。他威脅天子令諸侯，朕便順他的意，肅除異己汲引親信，就連封後納妃朕也都看他眼色行事。滿朝文武，有誰真正尊我為皇？哼，他怕是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朕會將靖相府死死地踩在腳下。”

“你的高傲，你的笑呢？靖辭雪，你那不成一世的笑呢？”漂亮的臉因仇恨而扭曲。

祁詺承冷嗤，唇角一勾。相府垮台，他又豈會怕這戔戔婢女？不過話說返來，某個程度上，他還是非常賞識這個婢女的。她不像她主子，她剛烈要強，忠心不二，單是那份氣勢魄力也讓浩繁天孫公子望塵莫及。

斕瓴皇城的第一場雪不期而至。大片大片雪花從天涯飄落，白得有些晃眼。整座皇城白皚皚一片，喧鬨中還是透著凜冽的寂靜與莊嚴。

素珊不由有些慌，握緊她的手，又喚了聲“蜜斯”俯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