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懿卻聽出他安靜語氣裡苦澀,望著他冷落的背影,澀然道:“阿承,我……”欲言又止,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阿承對殘雪的情意,十年來他一向看在眼裡,先前即便思疑洛繆瑩,阿承也會為她深切山林尋覓月伊草,隻因她能夠是本身心心念念之人。
愛已不得,他如何接受得起一個“恨”字?
適時,到了晚膳時候。
素珊與馨兒走後,他抱起靖辭雪躍上角樓,踏風而行,不一會便到了凡靈宮。待素珊等人返來時,靖辭雪已安然地躺在床上,而亓官懿早已不知所蹤。
負手繞太長廊,素珊端著炊事朝他施禮,紅紗宮燈下,素珊盈盈而笑,他眼皮微抬,對素珊深深笑意中的諷刺恍若未見。
“那些舊事固然臣妾已不記得,但想來於皇上,於臣妾,都並非誇姣的回想,反而是個折磨。皇上,舊事如煙,既然臣妾已經失憶,不如我們相互放過吧。”
“靖子午的事不急於一時,你有空就多去凡靈宮逛逛吧。”祁詺承淡淡道,擱下碗筷,走出大殿。
素珊咧嘴一笑:“蜜斯如許挺好的。”真的,她是打心眼裡但願蜜斯一輩子都不要規複影象。那段暗中的日子,就連她回想起來都感覺心悸。
麵前擺著十道甘旨珍羞,他卻如同嚼蠟。
祁詺承點頭,卻望著他道:“她還好麼?”
素珊凝神一聽,發覺有人潛入凡靈宮。當即走出殿外,待看到那身影是祁詺承時,她冷冷一笑。
曾有一日,靖辭雪的傷還未病癒。他措置完國事,時候尚早,便去了凡靈宮籌算與靖辭雪一道用膳。那是他們第二次同坐一桌。
靖辭雪笑意淺淺,點頭道:“我並非怪你,我曉得你是為我好。素珊,我這模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