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著!”亓官懿大聲喊道,一邊對於黑衣人,一邊分神拋出祁詺承的佩劍——妄思,心下卻在揣摩著,彷彿此次夙青門的殺手武功比之前水宜宮的那次還要短長。
“她若不是,你敢把琴給她?”白髮男人睨了他一眼,眼神中頗含嫌棄。
“好!真好!你們公然班配!”靖子午仰天大笑,“一個忘恩負義,叛變家門,愛上仇敵之子。一個健忘血海深仇,對相府遺孤動了真情。祁詺承,靖辭雪,你們公然班配的很!”
從琴軒出來,已過了戌時。北風瑟瑟,街道上行人逐步希少,漸顯清冷。
“謹慎……”靖辭雪低呼。
他負手走出,來到琴軒中心。
“雪兒。”靖辭雪如是自稱。她天然不能直言名諱的。
那男人聽後,抱拳道:“雪兒女人請稍等。”說完,他去拿來琴套,把鳳梧琴裝好,這才恭敬地遞給靖辭雪。祁詺承細心地幫她背好。
雪零散地飄著。麵前上好的黑錦宮緞衣衫上也隻零散裝點著幾顆南海玉綺珠。
“朕的命,豈是你說拿就拿的?”祁詺承摟住靖辭雪的腰,飛身上馬。
“我mm隻能由我來殺!”靖子午嗬叱他一句,那人回身投入與羽林軍的廝殺中。
斕瓴祁氏劍術享譽天下,祁詺承的劍術更是爐火純青。幾招下來,任是威赫朝野的“子午殺手”也抵擋不住。不出一會兒,她的手臂就被劃了兩道血痕。
對他的冷斥,靖子午嗤之以鼻。
耳邊又傳來謔謔踏風聲。祁詺承一個急回身,長劍揮出,刺傷了靖子午卻躲不開踏風而來的白衣人狠惡的一掌,噴出血來。
祁詺承淡然不語,隻一雙烏黑的眼眸益發陰沉。
“兄台,鄙人想要買下這把鳳梧琴。這些南海玉綺珠雖不及鳳梧琴貴重,但也算得人間珍品。”不知何時,祁詺承已在衣衫上扯下了一把烏黑珠子。
“那又如何?今晚,我靖子午必然要殺了你!”靖子午恨恨地抬劍指著他,羽林軍業已把他們數十人包抄。
靖子午冷哼,手中長劍一震:“你無愛無恨,我卻揹負滅門之仇。你了無牽掛,安知我日夜寢食難安。靖辭雪,你真該死!”說著,劍風淩厲,直刺她麵門而來。
祁詺承身材一側,險險躲過。
眸子子轉了一圈,白髮男人回身往琴軒後院走去。
“門主?”那黑衣人很迷惑。
“逝者已矣,疇昔的事我曉得也好,不曉得也罷。現在我已無愛無恨,了無牽掛。”
宮門將近,麵前卻俄然呈現一夥黑衣蒙麪人。祁詺承告急勒馬,目光刹時變冷,陰鷙地盯著黑衣人把他們包抄。
“雪兒!”長劍指地,皚皚白雪上灑滿血跡。
祁詺承抱她上馬,策馬揚鞭,緩慢地往宮門趕去。
年青男人當即杜口不言。白髮男人終究對勁地持續往前走,自語道:“十來年冇去萬福山了,不曉得那釋空老頭如何樣了……”
“你覺得你們能在一起麼?你們之間隔著多少國仇家恨,性命鮮血,她不曉得,莫非你也不曉得嗎?”靖子午長劍指向靖辭雪,卻看著祁詺承,一字一頓道。
靖辭雪負琴而行,祁詺承牽著馬兒無聲地跟在她身邊。走了一會兒,俄然飄下零散的幾朵白雪。祁詺承拉住靖辭雪,給她披好大氅。
更多的黑衣人湧向這邊。祁詺承不得已,為躲開一劍,推開靖辭雪,卻始終拉著她的手,謹慎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