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下的手指寸寸發涼。
靖辭雪逗留了半晌,轉成分開。馨兒也看到了門縫裡的場景,沉默地跟上皇後。
她不想奉告祁詺承,遇襲那晚是皇後一起抱著他回宮,任憑亓官懿如何勸說皇後都不肯放手。
“不可!朕得去看她……”祁詺承猛一坐起來,後背傷口裂開,頃刻疼白了臉,還是咬牙籌辦站起來。
頓了頓,靖辭雪還是說:“你去把眼睛敷一敷,待會隨本宮去紫宸殿。”
素珊苦笑。她想起浣衣局裡馨兒代她頂罪,差點命喪鞭刑之下,想起昌南宮裡她們相互鼓勵,病榻交心。她想起馨兒眼中的樸拙,想起馨兒曾讓她信賴仁慈。
但是,他看到的倒是,茫茫雪地裡,靖辭雪與亓官懿在梅樹下堆砌雪人。那邊人影雙雙,而他卻形單影隻,重傷初愈。
未免打攪殿渾家,靖辭雪在宮人施禮前就免了他們的禮,隻低聲扣問:“皇上醒了嗎?”
手有力地撫上洛繆瑩顫抖的後背,他啞聲問道:“雪兒呢?”
她們再也回不到疇前了……
回想起祁詺承昏倒期間抓住她的手聲聲喚著“雪兒”,她的心就疼得難以按捺。
“回稟皇後孃娘,皇上還冇醒。”小寺人回道,“洛貴妃還在屋裡守著呢。”
那幾日,來紫宸殿的人很多,就連久不入宮的川王都來了。唯獨不見靖辭雪。祁詺承心下鬱結難消,因而命令靜養,不受任何人的存候問候,如有嚴峻事情,以奏摺情勢上奏。
靖辭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