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眾將士齊聲道。
見白祥點頭承認,眾將大喜:“真是天佑我斕瓴!”
此人名叫白祥,是斕瓴國太醫令白老太醫的二子,也就是白寧的遠親二叔。現在,他不但是隨軍醫師,更兼顧智囊一職。但是,他並無官職,不是隨駕來到上陽城,而是聽聞兩軍交兵後單身來當兵,是以頗受軍中高低的尊敬。
“皇上不成!”
“謝皇上!”亓官懿與花以泰齊聲道。
“那人真是亓官統領?”花以泰往城外眺望,問道。
隻要花以泰點頭一歎,輕聲斥道:“亓官賢侄啊,皇上命你留守皇宮,幫手皇後幫手川王,你卻帶皇厥後到上陽城,委實不該該!”再對祁詺承一拜,“皇上明鑒,正如洛都尉所言,亓官統領與皇後是憂心邊關戰事,憂心皇上聖體。他二人固然違背了聖命,但求念事出有因,請皇上從輕發落。”
花以泰是眾將之首,此時,他舉指抵在額邊,細細揣摩後,眼中不由流出讚美神采:“妙啊!”
世人連連稱是。
“兩百人對一人。這如何行?”花以泰抱劍道,“皇上!請皇上準予臣帶兵出城互助亓官統領!”
“違背聖命,擅自出宮,又無軍令,私上疆場。亓官懿,你眼裡另有朕嗎?”祁詺承勃然大怒。望著眾目睽睽之下跪在議事廳中心請罪的好兄弟,祁詺承的神采可謂是丟臉至極。
“那女子一身白衣,麵負輕紗,洛都尉看不清是何人。”
身後眾將也紛繁擁戴,都說要出城救人。
“朕要他說!”音色清寒無溫,祁詺承直直看著亓官懿,“為何出宮?為何來此?說!”
白祥衝世人點頭淺笑,來到國主麵前,施了一禮。
城外三百米,刀光劍影。吵嘴兩道人影被彌月兵士圍擊,卻不落下風。
“是他!”雖隔得遠,祁詺承卻能一眼就認出他來。不恰是亓官懿!
“臣領旨!”洛繆璠等人領旨帶兵出城而去。待他們趕到時,彌月兵士早已傷亡慘痛,不消半晌,就落荒而逃。洛繆璠等人意在救人,也就未追疇昔。
祁詺承卻一言不發,眸光沉沉,緊盯著那白衣女子。
祁詺承與花以泰等人則再登城樓。望著城外沙土飛揚中長綾晃若靈蛇,祁詺承的神采又冷了幾分。彼時又見他們已出險,便沉著臉下了城樓,重回到議事廳。
亓官懿立馬接道:“出宮來此,全因臣一己之私。臣願一力承擔,與皇後無關!”
議事廳裡,眾將領圍在軍事佈陣圖前,祁詺承一臉沉著沉著地給他們講授破陣之法,手指還在不竭地挪動圖標,竄改著各種陣法。
世人大吃一驚,再看國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這時,出去個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手執羽毛扇,翩翩長鬚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上陽城內,禦遠將軍府。
“報!”一兵士跑出去。
洛繆璠留意到國主背在身後的手緊攥成拳,再一細看火線,訝然低呼:“是皇後!”而他身邊的個頂個的都是妙手,縱使他聲音再低,也能聞聲。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軍中,當按軍規措置。不如就罰亓官統領十軍棍吧。”
“白先生。”見他出去,眾將紛繁抱拳問候,非常尊敬。
祁詺承卻未準允,冷冷看著靖辭雪,命世人都退下。
“是啊,上一戰中兩國軍士都元氣大傷,我軍糧草毀於押送途中,現在連彌月國的也毀了,這下我軍便得更多的喘氣時候。眾位將軍也能向皇上多習得些法陣之術。”白祥搖著羽扇闡發道,那模樣,若細看,模糊可見白寧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寧是斕瓴白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