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職員都換上一身利落的騎裝,個個翻身上馬,一手壓在腰間佩劍,目光直直鎖定他們的目標――五百米以外的旗號。
“太子殿下?”景弘身邊的官員謹慎地扣問他的意義。
“太子物色的人選個個技藝超群,太子操心了。”景璽的聲音冷酷如冰。
卻不料景璽俄然向後仰去,身材與馬背呈垂直狀況,右腳抬起,腳尖踢中旗杆底部,到手的旗號就這麼脫手沖天而上。景弘顧不到手掌心火辣的疼痛,與景璽同一時候旋身飛起,在空中又是一番較量,跟著旗號飛起又落下,他們又打回到了馬背上,旗號再次插回本來的處所。
素珊眉心一蹙,隻見火線寒光一閃,太子竟朝煊王射出暗器,隻是速率又快,間隔又遠,除非技藝高強目光鋒利之人,底子看不到!顧青山和赤雁的眼裡都閃過一抹寒意,即便是靖辭雪,那雙露在麵紗外冷酷的眼睛也劃過一絲嚴峻。
顧青山非常附和世子的話,用力拍了拍白寧的肩膀,以慰辛苦。白寧氣結,伸手抱過景諾。
靖辭雪主仆梳洗結束,伍小六就送來了早膳,是清粥和小菜。因靖辭雪是南邊人,吃不慣北方的吃食,故而煊王命令,北苑伶仃開夥,專給柳妃做南邊菜。此次來塔拉大草原,那名重金禮聘的南邊廚子亦在同業之列。
小廝牽著自家主子的跑馬入場。三十六匹駿馬,每一匹都神采奕奕,鬥誌昂揚。
全場聲噤。
靖辭雪聞名譽去。隻見景諾安穩地高坐在馬背上,神采泰然,而白寧卻臭著一張臉,牽馬繞行。
以是,他要贏!要在前來赴會的能人異士和臣子將士們麵前,完整挫滅煊王府的威風!
帳篷底下坐著的都是有身份有職位之人。太子坐在中間主位,看到靖辭雪過來,冷哼一聲,目露輕視。簡依依卻還是朝她友愛地點頭淺笑。
他們恍然,對著說話那人恭敬地抱拳道,“簡公子。”
太子勝利在望,眼看著他朝旗號越來越近,鼓聲也敲得愈發狠惡,帳篷底下的人都嚴峻地離座而起,趕到帳篷外去細看,唯獨白寧與景諾大眼瞪小眼,無聲地鬨著彆扭。忽覺光芒暗了下去,他二人才昂首細看,才發覺統統人都站在帳篷外,擋住了光芒。
鑼鼓敲響,圍觀人群當即向兩邊散去。隨即鼓聲震天,兩隊兵士手執彩旗踩著鼓點,整齊有序地從兩邊跑入馬場,擺佈穿越。鼓聲俄然轉急,兵士們沿賽道兩側朝火線跑去,每個一丈遠在各自的位置站定,鼓聲重重敲下兩記,他們將彩旗插入泥裡。鼓聲暫歇,兵士們退場。
現在,馬場上搭了一個很大的帳篷。帳篷前邊,滿是圍觀人群,圍得水泄不通,時不時爆出來一串轟笑。伍小六一見到這場景,忙不迭地像隻猴兒似的扒開人群往裡擠。靖辭雪為避人耳目,停在人群的最核心。
景璽天然也留意到景諾對素珊的態度分歧平常,如有所思地看向含笑點頭的素珊,再看向端倪沉寂的靖辭雪。
鼓聲又起。三十六匹駿馬蓄勢待發。
次日,天朗氣清,暖風溫暖。草原上一大早就鬨騰起來,即便靖辭雪住的帳篷在最偏僻的角落也能聽到前邊的喧嘩笑鬨。
景璽一劍擊開景弘的劍,發揮輕功旋身而起躲過暗器,再落回馬背時,景弘已勝利獲得旗號,暴露得勝後的嘲笑。圍觀的人群裡當即收回“太子千歲”的呼喊,聲震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