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回身,狠狠對朱樉道:“另有你!從今今後,你們伉儷兩個的事不要老是牽涉道我,敢情您二位結婚是不是?這麼流言流言,大姐我還冇嫁呢,陪你們玩不起!”
寧貞將刀擎在胸前,立眉道:“新婚之夜喝醉了酒都要喊著你的名字,看來貳內心想著的是你。”
儀華咧著嘴,瞧著鋒利閃光的刀鋒正對著本身胸口,強定了定神,說:“郡主,王妃,秦王妃,您曲解了,不消比武,我也不會來見秦王殿下,您還是把刀收起來吧。”
皇後打了唉聲,道:“皇上就是想的太多了,皇子們各各勇猛,又都是皇上的骨肉,叫誰去守著北平不是一樣?現在宮中早已流言四起,說四郎與儀華情投意合,如果皇大將她賜與旁人,再鬨出甚麼事端來,又如何向徐卿家交代?”
朱元璋長歎一聲:“真是兒大不由娘,罷了,且按皇後的意義去辦吧。”
早有宮人扶起常雲月,朱棣攜著仍在活力的儀華,到太子妃跟前,俯身施了禮,方傳人往太病院去了。
因已與秦王結婚,寧貞便著漢服,隻仍不風俗寬袍大袖,本日亦是穿了件紅羅窄袖的短褂子,腰間彆著鎏金鞘刀,刀不離身是蒙前人的風俗。聽太子妃提及儀華,不由一怔,緩緩蹙了眉頭高低打量,見她穿了件對額綠的襟刻絲的長袍,青色羅裙垂地,一水的七八成新,站在大殿當間,眉宇寧淡不驕。
寧貞不知所措,手中鞘刀還沾著鮮血,順著刀尖緩緩降落,惶惑道:“我本是想和她比武的,冇想就刺傷了,不是成心的。”
寧貞道:“那是天然,我自小便在軍中長大,我的朋友都是懦夫。”
朱元璋不解,問道:“如何斷念?”
寧貞昂頭道:“何止三五個好朋友,我的朋友多的很,你問這個做甚麼?”儀華道:“我雖與王妃隻要一麵之交,但也感覺你是個不讓鬚眉的女兒,試想你的朋友定不會是些嬌滴滴的女子吧?”
朱元璋恍然,唔了一聲,卻又麵露難色:“徐達多年交戰疆場,領軍帶兵,在軍中威望甚高,朕正欲差徐達往北平練兵修城,恪守鴻溝,北平又緊鄰蒙古草原,乃是我大明流派,封地廣寬,擁兵浩繁。為徐家賜婚非同小可,朕要選一個今後可鎮守北平的皇子纔是。”
儀華被她唬得瞠目,未曾想這蒙古郡主竟使出這麼一招,倉猝道:“你先把刀放下,甚麼都好說。”
說罷一甩袖子要走,倒是牽動了傷口,惹的儀華一咧嘴。
太子妃亦是緩過神來,起家叫到:“王妃不要胡來,刀劍無眼,莫要傷人。”
——————————————————————————
幾場細雨過後,氣候便更加和緩起來,馬皇後歇過午覺,叫人將窗前軟簾掀起,陽光便順著四棱花的格柵窗透出去,映得寢宮裡一片透亮。宮女喜滋滋跑進到,跪倒道:“皇後孃娘,萬歲爺來了。”
七八個女人早已四散退去,大殿之上隻剩下寧貞和儀華,常雲月站在一旁,冷冷看著她們。
殿內本坐了七八個女人,皆是半大不小年齡,又是官宦大戶蜜斯,何曾見過這等場麵,就連太子妃也愣在當場。
寧貞卻不依不饒:“你們中原人一貫鬼點子多,既然殿下這麼喜好你,你必然很短長,脫手吧。”
儀華此時倒是平靜下來,道:“王妃想要比試也好,可在這大殿中又如何發揮?不如到內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