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梅隨便的拿起了簪子,狀似偶然的在顧晴晴頭上比了比,道“這個簪子是前朝皇後之物,傳聞是匠人用了一年的時候才從孔灃河、比目湖、虛湖、罄園湖尋來的最貴重的寶石,又花了數月的時候打磨,最後才鑲到簪子上,可這都不算甚麼,你可知那孔雀是甚麼做的?”
“你今後可要好好打扮,給母親長臉。”
王瑾梅開朗的笑道“母親忘了跟你說,我籌辦收你當女兒,今後你就是嫡出的蜜斯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顧晴晴走後,李媽媽才謹慎翼翼的開了口“夫人,四蜜斯不是能擔負大任的人,你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她,值得嗎?”
令人不測的是,顧晴晴竟然也在內裡,王瑾梅眼看著丫環搬完了最後一個箱子,內心纔好受點,隨即用餘光瞥了眼內裡的顧晴晴,見對方暴露了非常戀慕的眼神,不由嘲笑一聲,低聲叫過一旁的雨果,讓她拿過來一個紅色的描金匣子,而後用力擠出了兩滴眼淚,神采憂愁的走進裡屋。
李媽媽見機的閉上了嘴。
冇腦筋就是冇腦筋,王瑾梅假惺惺的兩句話就讓她暈頭轉向,忘了之前有多狼狽,但是王瑾梅就喜好冇有腦筋的人,如許用起來纔會更順手,裝出一副慈母模樣,親身把簪子戴在顧晴晴頭上。
顧晴晴早盼望著顧靜柔不利,眼下真應了那天跟顧蕭漓說的話,表情已經不能用高興來描述了,恨不得立馬在大門外貼上佈告,她纔是顧府最對勁的人!偷笑著緊握著王瑾梅的手“母親放心,晴晴必然會讓您揚眉吐氣,你說甚麼我就做甚麼!”
“感謝母親,感謝母親,晴晴此生隻服從於母親了,母親讓我做甚麼我赴湯蹈火在所不吝!”
不過此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還真一點都不假,孔雀簪子戴在顧晴晴的頭上還真像點模樣,柳眉細眼,欲語害羞。
顧晴晴掐媚的笑著,雙眼放光,殷切的看著王瑾梅,迫不及待的說道“晴晴自當以母親馬首是瞻。”
顧晴晴定睛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本來是你二姐的嫁奩,不過,今後它就是你的了。”
“玉髓?玉中之王?我還是在大姐那邊見過一次。”
“母親,那些小人不過是鑽了空子罷了,您不必悲傷的。”
王瑾梅又叮嚀雨果拿了幾個匣子來“你瞧瞧你,哪像是蜜斯的模樣,也太樸實了些,這些匣子裡都是給你籌辦的朱釵金飾,你先姑息著用,衣服甚麼的晚點我叮嚀李媽媽給你量一下尺寸,做幾箱子給你攢著。”
天剛拂曉,長春院裡便傳來一陣喧鬨,隻見王瑾梅不耐煩的教唆著丫環忙裡忙外,還不斷的催促著她們快點,一個個大箱子被搬了出去。
顧晴晴大膽的握住王瑾梅的手,冇看到對方嫌棄的目光,自顧自的獻殷勤表忠心,現在看起來雖是顧蕭漓占了上風,可二夫人樹大根深又是王家嫡女,相反蕭家對蕭絮母女不聞不問,比擬之下,還是王瑾梅可靠一些,當然得緊緊抱緊。
王瑾梅對勁的點了點頭“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王瑾梅嫌惡的盯著那些箱子,那都是給顧靜柔籌辦的嫁奩,現在卻真恨不得全數丟出去,真是讓她丟儘了人!
顧晴晴哪見過這麼貴重的東西,一時候張口結舌,全部眼睛像是被吸住了一樣,動也不動的盯著,乃至不自主的都開端咽口水,如果這個簪子戴在她的頭上,難道表示著她纔是最高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