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夢境裡她看到的是宿世,那蕭言初和蕭楚昀應當就是達成了某種共鳴。
才分開兩天,沈南枝已經猖獗地想他們,想家了。
並且,她也用感染了追蹤香的指尖不動聲色地多擦了幾遍那紙張。
待月舞走後,沈南枝下認識抬手重撫了一下頭上的梅花簪。
沈南枝順手拈起一粒,很香脆,但比起隧道的青州風味,還是差了點,她掂了掂油紙包,看了一眼內裡的香氣撲鼻的糖炒栗子,然後對月舞搖了點頭,“還是差了點。”
說著,他將茶盞放下,抬手隨便地搭在案幾上,懶洋洋地看向沈南枝:“狗天子容不下沈家,他那幾個兒子,蕭楚昀倒是不錯,但身材不可,必定無緣皇位,剩下的麼,要麼太小,要麼太蠢,勉強拚集的蕭祈安,彷彿還對沈女人賊心不死,若他一朝登頂,沈女人感覺,以他那偏執的性子,會不會做出強搶臣妻的荒唐事來?”
剩下幾個舅母也是焦心不已。
聽到這話,沈南枝差點兒冇忍住就要把這一盞茶朝他腦門兒砸疇昔。
隻看了一眼,就叫沈南枝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想打人。
固然也有被諷刺的氣惱,但沈南枝此時更多的還是震驚。
如果隻挑選這一家未免過分決計,並且輕易引發他們的思疑。
蕭言初有算計,有野心,有對順慶帝蕭祈安的仇恨。
沈南枝倒是想。
然後沈南枝拿起彆的一個油紙包,嚐了一口,仍然差了點。
但是,此次她在油紙包裡看到了一枚切著雙十字紋的糖炒栗子,中間另有一個豁口。
就算是各為其主,但沈南枝的那幾位孃舅搏命守城,戰死在寧王部下,這是不爭的究竟。
沈南枝實在冇忍住,順手抓起一顆糖炒栗子就朝他的腦門兒砸了疇昔。
隻是他冇有親口說,沈南枝也就乾脆揣著明白裝胡塗,未曾想,他底子不給她這個機遇。
“屆時,本就被皇家視作眼中釘的沈家,和半死不活的蕭楚昀還能不能護住你呢?”
若蕭言初分歧意,紙張上少量的追蹤香也冇派上用處,沈南枝就隻好再嚐嚐其他體例了。
並且,梅花簪裡的毒藥也是她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沈南枝不會動。
聞言,沈南枝的眼神一怔。
她能想到這場法事有題目,沈家人天然也會想到,恐怕他們在第一時候就將調查的鋒芒對準了相國寺。
月舞返來了。
固然隻是猜想,但方纔蕭言初那一眼實在叫沈南枝不安。
若蕭言初同意將這朱釵一併送疇昔,他手底下的人隻要碰到這朱釵或紙張,就能叫沈南枝的暗衛一起追蹤過來。
她和蕭言初還冇有走到一命換一命的境地。
並且昨日,蕭言初身上是有一股很濃烈的檀香的,本日卻冇有,沈南枝便想著問問看他反應。
沈南枝忍不住嘲笑一聲。
隻是,她也不能必定蕭言初的人是用哪種體例送到沈家,眼下她獨一能做的,就是等。
此次月舞帶返來的也是兩包糖炒栗子。
蕭言初真正想用沈南枝拿捏的,是蕭楚昀。
等筆墨乾了,在月舞收起來送走之前,沈南枝問道:“你們都不消取我身上一件信物,他們如何能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