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後的事情,沈南枝也是聽守陵人提及,沈長安回京,等候他的不是讚譽和功勞,而是新帝為他和沈家已經設想好的必活結局。
沈長安大步而來,遠遠對著蕭楚昀和蕭祈安抱拳見禮以後,就看著沈南枝笑道:“你這丫頭,想甚麼呢?好久不見,看到表哥也不高興?”
見她應下,沈長安刹時眉開眼笑:“就也不是甚麼大事兒,過兩日不是劉祭酒過壽麼,我少不得要被劉家那小丫頭膠葛,到時候還請你幫我絆住她,免得她來纏我。
街道上行人立足,小兒喝彩,全部都城都瀰漫在節日歡樂的氛圍中。
特彆是,上一世沈家顛覆,京中大家自危,無人敢觸新帝黴頭,是劉靜雅不吝同家裡人斷絕乾係,替沈長安收斂了屍骨。
沈南枝斂眸道:“不過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不勞七殿下操心。”
真的好久了。
叫沈南枝模糊感覺不安。
恰好這丫頭就瞧上了沈長安,隻要看到沈長安,必定要來纏著他。
比起祖父,沈長安更怕沈槐書這個小叔。
沈南枝心頭酸澀,若不是她用力掐著指尖,眼底都要湧出淚意。
沈南枝分了一塊桃酥給秋月,才轉頭看他:“看在你給我買桃酥的份兒上,說吧,有甚麼事需求我幫手的?”
特彆蕭祈安的眼神,叫沈南枝有些不安,那種感受如芒在背。
沈長安長歎短歎。
沈南枝早就看出來他有事相求。
桃酥又酥又脆,直甜進了沈南枝內心。
燈火輝映,他長睫輕顫,眸中似是帶著無儘痛苦。
本是句打趣話,卻聽得沈南枝內心頗不是滋味兒。
看到他的第一眼,沈南枝都有些恍忽。
剛巧這時候秋月找了過來,跟在秋月一起過來的竟然是表哥沈長安。
長街漫漫,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因著劉沈兩家姻親,並且劉祭酒還在太學身居要職,於公於私沈長安都迴避不得,隻能求到沈南枝這裡,盼著到時候給他得救。
他一身緋色雲錦衣,本就俊美的麵貌,走在這燈火闌珊的長街格外刺眼,即便站在蕭楚昀蕭祈安如許表麵出眾的人身邊,也並未被比下去。
沈南枝被薑嫣然灌下毒酒命喪鬼域的時候,他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
上一世沈南枝最後見他,是在秋圍小孃舅出過後不久,南疆蠢蠢欲動,邊疆不穩,外祖父年齡已高且病重不起,作為沈家獨一的男丁,沈長安臨危受命。
聞言,沈長安拍著胸口包管道:“還要甚麼,但說無妨,隻要到時候你能幫我拖住她,讓哥哥我耳根子平靜,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沈南枝心頭嘲笑,裝的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