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尚書府的花宴但是涼都最後一次花宴,既然她想要丟人,何不就讓她給瀾蜜斯做片綠葉;讓這涼都的達官貴胄們都瞧瞧,誰才配得上這顧國公府的蜜斯之位。”張媽媽眼底異光流轉,很快就想到一個動機,“隻要完整的毀了顧瑾汐,纔有我們瀾蜜斯的出頭之日。”
顧瑾汐轉頭瞧著半夏,就連那顰眉抿唇的小行動都一如當初,搖點頭,隻是有些事情……
“這柳姨娘,您當真籌算就這麼算了?”半夏嚅了嚅唇,麵帶躊躇,半晌還是將心頭的話說了出來,更何況五蜜斯夙來才名在外,更是與很多官家蜜斯交好,如果她們同去,隻怕到時候自家蜜斯臉上尷尬。當然這些話她自是不會說出口的,“那柳姨娘既不欲讓蜜斯插手花宴,我們何不以牙還牙?”
半夏排闥而入瞧著顧瑾汐臉上笑意盈盈,內心也不由鬆了口氣,開口輕喚一聲,“蜜斯。”
顧瑾汐抬開端,淡笑著,“一計未能得逞,柳姨娘必有後招;派兩個可靠的丫環盯著宜蘭園和蘭馨閣。”
“二叔乃安伯候,若論孃家,柳家不差的。”柳姨娘抿著唇。
“嗯。”柳姨孃的心這纔算是沉了沉,“對了,瀾兒那邊媽媽還得幫手多瞧瞧,隻怕那丫頭……”
“蜜斯,您……冇事吧?”聽著那冷若寒冰的笑聲,半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閉上眼,深吸口氣,強壓下胸口的鈍痛,長吐出一口濁氣,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涓滴眉目都冇有,獨一曉得的便是模糊聽秦襄在她麵前失口提起過甚麼東西,細細回想當時秦襄與顧瑾瀾的態度,越想越是可疑;莫非……
“隻是甚麼?”柳姨娘抬開端望著張媽媽,眼底慌亂稍退,聞言,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嘎――吱。”
“本就是與她的嫁奩,提及來……”顧子騫手上的摺扇啪的一下收攏,雙眼微微眯著,順勢坐在金漆楠木雕團福紋的椅子上,收攏的摺扇在彷彿白玉的指間不竭地翻轉出標緻的弧度,“前次汐兒之事,多謝。”
算了?哼,她還冇那麼風雅。
“姨娘寬解。”張媽媽眼底一抹狠戾一閃而逝,不過很快又化作無形,悄悄地拍慰著柳姨娘,“那顧瑾汐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能發明甚麼;再說了,這麼多年,那丫頭不還是在五蜜斯和您的掌控當中?隻是……”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安插精美高雅的室內,身著淡紫色錦服華袍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瞧著剛進屋的顧子騫,語氣意味不明,“落花?你倒是風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