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等他得知動靜趕來之時,嚴恪已經與展寧回了驛館。
馬文正心頭的不安感又激烈幾分。他看了看嚴恪身後,未曾見到展寧身影,便狀似偶然地問道:“本日未曾見展大人身影,但是昨日落水受了驚,身子不適?我府中有醫術高深的大夫,我且命他去驛館一趟,替展大人瞧一瞧。”
他已曉得展寧落水之事,便先與嚴恪告了罪,道是本身瀆職,惠州段堤壩決堤,竟然冇有及時趕到現場,反倒讓嚴恪和展寧受累。
這一陪,就陪到了近中午分。
馬文正送了他拜彆,不知如何的,總感覺眉心一陣陣發跳,俄然間,他腦筋裡冒出個動機,也顧不得彆的,便叮嚀身邊人趕了車來,回身去了惠州府府衙。
馬文副本來是坐著的,聞言猛地站了起來,望著那文書,神采有些少見的凶惡,“你說甚麼,借走了?!”
馬文副本要邀嚴恪共用午膳,但嚴恪卻執意要回驛館。
去到府衙,見了惠州知州,他旁的一概不問,隻問當日修建惠州段堤壩的工事質料儲存在那邊。
馬文正現在對展寧的態度,比之設席那日,不知要正視多少。嚴恪麵上雖冇甚麼表示,心底卻有些非常之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邊道是有大夫隨行,便替展寧婉拒掉了馬文正的美意。
馬文正等了一陣,終究見了嚴恪的麵。
“馬大人言重。渭河水勢凶悍,堤壩決堤也不是冇有過的事,眼下的要緊事,是從速補葺缺口。”
他猜想以嚴恪傳言中的行事風格,第二日一早必然還要親來,以是他本日特地趕了個早。( )
但事情做下以後,以免泄漏天機,這個工匠多數會被滅口。800
待一細問,卻聽文書道:“今兒一早工部都水司展大人來了一趟,將當日的質料借走了。”
卻說展寧前去州府府衙檢察質料之時,決堤的堤壩口兒上,安南省巡撫馬文正有些心神不寧地等著嚴恪的到來。
馬文正摸索不出深淺,又不肯露了端倪,隻好不再膠葛,轉而伴隨嚴恪巡查起現場的補葺工事來。
之前,他因嚴恪不給他麵子的原因,內心多少有些不悅,昨日也就未親身伴隨嚴恪。
她得查一查當初這一段工事的工匠名錄,瞧瞧哪些能夠會有非常。
誰料時候趕得那麼巧,堤壩竟然絕了堤,還適值給嚴恪碰上。
一個方麵,是來向嚴恪告罪,且做個姿勢,表白本身心繫水事。
嚴恪神采淡淡,一番話說得客氣,讓人瞧不出真假。
另一個方麵,他則要摸索下嚴恪的態度。這個該死的決堤,讓他一下子記起些將近忘記的舊事,固然不大能夠,但那件舊事如果被翻出來……將是冇頂的禍事!
知州被問得有些胡塗,忙喚了掌管質料的文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