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肯賞光,他天然會無礙。他對你而言另有很多用處,不是嗎?”
趙嬤嬤一家都是汪氏從孃家帶來的家生子,汪氏對她們一家非常信賴,就連靖寧侯府的財產,也交了很多在趙嬤嬤的丈夫兒子手裡打理。趙嬤嬤的兒子卓管事,就賣力打理侯府在京郊的幾個田莊。平常時候,他並不會到府裡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老夫人召返來,汪氏的企圖不言而喻。
展寧早知她的脾氣,也正因為她心中這份凡人難及的柔嫩,纔對她另眼相看。是以,對她的解釋,展寧隻是笑笑,道了句“我曉得”,便冇有再多說甚麼,免得秦思難堪。接著,展寧將幾本帳本攤開在桌案上,細心翻看了起來。
嚴豫對她道:“我隻是想要和你好好談一談罷了,阿寧。”
展寧的神采驀地變得丟臉起來,“秦川在那裡?”
她在進貢院之前就叮嚀秦川,讓秦川在貢院外等著,不需一日,她定會出來。可眼下她在貢院外看了好一陣,卻始終冇瞧見秦川的身影,心中正奇特,卻見劈麵一輛馬車朝她駛來,終究停在了她的麵前。
三月二十二日,會考之日準期而至。
那駕車的車伕瞧起來有些眼熟,展寧心頭一跳,尚不及反應,便見一隻骨節清楚、苗條均勻的手翻開了車簾,接著,一張俊美不凡的臉呈現在她麵前。
“你將這些賬簿先收起來。這幾日要辛苦你,將這些賬簿上有題目的處所一一清算出來,我會找個機會,讓母親送給老夫人過目。對了,我娘現在在房裡嗎?”
展寧發明,隻要一麵對嚴豫,她平素麵對彆人的沉著與矜持都會遭到影響,彷彿隻要碰到這小我,她的心境就會亂掉。
嚴豫聞言,竟然朝她一笑,他勾唇的模樣,莫名有點嗜血的刻毒。下一刻,他將膝上錦盒放到一旁,獨自跳下車,三兩步走到她身前。他俯下身,隻抬高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卻讓展寧瞳孔猛地一縮,那一刻,她的心跳聲彷彿也就此停頓住。
秦思發明府中賬簿有題目,是近兩日的事。她入府已有一段時候,對府中景象大抵體味。曉得張氏管家之前,府中大小事件,多由錢姨娘把持,是以這賬目中有蹊蹺,多數和錢姨娘脫不了乾係。她本籌算將這事奉告張氏,但轉念一想,張氏雖是家中主母,本性卻偏軟,常日諸多事件,都要與展寧籌議,她考慮一陣,最後乾脆抱了幾本賬簿,直接到安瀾院來找展寧。
但是會考是三日之期,嚴豫又如何能得知,她會提早到這麼早出貢院?
展寧聞言神采微變,難怪她出來不見秦川的人影!聽嚴豫話裡意義,秦川是被他控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