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寧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但是世子不便利見我?”
就他們世子阿誰本性,有甚麼事從不會直說。他固然瞧得出他不歡暢,這不歡暢多數還與麵前這位展大人有不小的乾係,可至於世子方不便利見對方,哪是他能曉得的?
可他如何就那般信賴她的判定?抑或是信了她當初那句話--她並非心胸天下之人,隻是有機遇救下上萬人道命,卻不去試一試,她過不了本身那一關。
院裡不大,三間房屋歪傾斜斜,院角一棵歪脖子樹,枯死了大半。那女人指了指右邊看起來稍劃一些的一間小屋,展寧一頭紮了出來,推開門,再挑開床前的簾子一看,一顆心像被刀重重刺了一下,說話時嘴唇都有些顫栗。
展寧回到房中冇多久,便傳聞嚴恪與連安返來了。
再遐想之前連安的反應,展寧覺得是嚴恪的熙州之行不太順利,她微微蹙眉,輕聲問道:“世子,但是熙州之行不順利,與蔣總督的談判冇達成?”
展寧進到屋,屋裡冇有掌燈,光芒雖不算太暗,但也毫不明朗。
嚴恪說話時語速陡峭,並未帶上多少喜惡,不過展寧靈敏地感遭到,他的語氣裡有種冷意和疏離,比之前更甚。
待與蔣雲奇談判安妥,他帶了連安趕回惠州。
乾脆便依了他的叮嚀,先行告彆拜彆。
嚴恪便坐在屋子右邊臨窗的椅子上,展寧瞧不清他的神采,卻模糊能感受獲得,他身上披收回的一些不悅。
屋裡初時並冇有迴應,就當展寧與連安都覺得嚴恪不想見她的時候,才聽嚴恪的聲音從內裡傳來。
展寧心頭迷惑更深,本想再問一問,趁便也好就“真龍之地”一事探一探嚴恪口風,不過冇等她說話,就聽嚴恪再度開了口。
不過連安不肯說,展寧也就冇有細究,她問:“世子可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