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之上,擺著些染血的白布,以及尚未收好的傷藥。
“你是要與我講禮數?”嚴豫嘲笑一聲,口氣莫名不善,他舉步跨進屋,反手關了門,一雙眼緊舒展住展寧身形,問道:“那本日你與嚴恪換藥,替他換衣,講的又是哪門子的禮數?”
“嚴豫,你不能老是如許迫我。”
幸虧對方是要找葉乾那本手劄,並冇有動他們彆的行李,他們的衣物這些都還在。
歸去驛館的路上,展寧與嚴恪曉得了嚴豫這麼快尋來的起因。
這個安南省巡撫,是他三哥端王嚴懋的人。
這般行事,天然隻要嚴豫做得出來。
嚴豫聽了她的解釋,目光在她色彩較著偏紅的臉上逗留了好一陣,一雙眸色眼瞳中烏雲密佈。很久,他才轉過身,轉手將手中嚴恪的外袍丟與身邊侍衛,冷聲道:“與世子換衣,回驛館。”
嚴豫一早入了城,傳聞展寧與嚴恪冇了動靜,便一麵派人與安南省兵馬使於仲通去信,控住安南省的駐防兵馬,製止馬文正狗急跳牆,一麵又直奔馬文正府邸,直接將馬文正扣了下來。
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力道驚人,就似要捏碎展寧的腕骨一樣,他道:“展寧,大抵是這段時候我對你太仁慈了一些,才讓你忘了我最介懷甚麼。你的三年之約也好,你算計我也好,我都能夠忍。但你得記清楚,這些都有前提。你的那顆心,必須給我好好收著,林輝白不成以,嚴恪也不成以。你彆覺得他背後有皇太後撐著,我便不敢動他。還是你癡心妄圖到,覺得一個汝陽王世子,便能夠成為你贏過我的籌馬?”
展寧的掙紮,卻隻換得嚴豫手上力道又加大了些,他將她往本身的方向用力一扯,幾近將人拉入懷,然後,他嘲笑著道:“光榮嗎?阿寧,你大抵不曉得,之前你在我床上的時候,也冇暴露過那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