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大哥抱病,曦兒本該經心照顧,卻忽視粗心,讓人在藥裡動了手腳,幾乎害了大哥。幸虧大哥不見怪,祖母懲罰曦兒,大哥還多加照顧。曦兒想著大哥這段日子讀書辛苦,便替大哥做了這個香囊,內裡裝了提神清腦的香料,但願大哥能用得上。”
哪怕在母親過世,她又懷了嚴豫的骨肉,萬念俱灰之際,展曦仍然恨她占了林輝白心中一席之地,一麵藉口讓林輝白見她,替她安設退路,又決計引來嚴豫,讓她與嚴豫間的那些不堪,完整透露在林輝白麪前。
“我瞧剛纔那輛馬車上,有睿王府的徽記?你何時和睿王有了友情?提及來,這位王爺論才氣是一等一,論脾氣實在不如何好,殺伐氣有些太重。你若與他訂交,還需重視些。”
睿王府那車伕一臉苦色望著遠去的車影,低頭重重歎了口氣,正不知如何歸去給嚴豫交差,卻見麵前玄色繡麒麟紋的袍擺一閃,再一看,嚴豫已鮮明呈現在他麵前。
現現在的她,再麵對林輝白,在最後的情感顛簸過後,既談不上恨,也談不上怨,隻是心底已經冇了當初的傾慕,彷彿她曾經最珍惜的那一段少年□□,已經跟著上一世的她,完整被安葬掉了。
權當給嚴豫點麵子,展寧與那車伕客氣交代了兩句,便一掀袍擺上了馬車。
“王爺,小的無能,方纔林相家的……”
現在的林輝白於她,更多的意義,應當是當朝右相之子,年青有為的鴻臚寺少卿。
這一延,就延出了很多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