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展寧未曾回聲,嚴恪內心的擔憂更重了一分,他坐到床邊,拉起她的手,有些焦急地問道:“你可還認得我?”
至於一旁的何、容兩位側妃,她們倒是早聽過展寧的申明,畢竟當初昌隆長公主府上,溫茹初帶這位義女列席,便已豔驚全場,及至北漠心玉公主的送彆宴上,這位更是大出風頭,再加上她與林家過往的婚事,何、容兩位側妃早就想瞧瞧,這位靖寧侯府的嫡出女兒是何種模樣,竟讓一貫嚴明沉穩的嚴恪也動了心,不顧她定過親,對峙求太後賜婚。
她方纔瞧著他的迷惑眼神,讓他非常擔憂。
她話剛落音,麵前的展臻與嚴恪麵色俱是一變,兩人二話不說,提步就往院裡趕,把葉清珊直接撇在了門口。
新娘子已在喜床上坐了大半日,現在時候不早,這揭喜帕、喝合衾酒等一應禮節可還冇走過。不過奇特的是,喜娘才把揭喜帕的喜秤拿來,便見世子與她擺擺手,“你們先出去,剩下的事情我曉得。”
一道同去的另有展臻。
本日一見,倒的確是極其出眾的人物,眉眼口鼻都生得精美,身材也是風騷婉約,但細細看下來,總感覺有甚麼處所差了點,但要細究,卻說不出來。
嚴恪也就冇有再對峙。
第二天一早,按端方新人一大早得向公婆奉茶。嚴恪生母早逝,即便是汝陽王續娶的夫人,也已經不在人間。汝陽王府中獨一兩位側妃,一名姓何,一名姓容,是當不得嚴恪的老婆奉茶的。
屋裡,劉大夫方纔提起藥箱,見到快步趕來的嚴恪,先是愣了愣,繼而笑道:“世子來的巧,大蜜斯方纔醒。我替她診了脈,她的身子規複了很多,隻要好好調度,應當不會有大題目。”
迎親的步隊到了靖寧侯府,侯府表裡也是張燈結綵喜慶不凡。
葉清珊並非扭捏之人,見嚴恪這般態度,也風雅點點頭,“世子不必客氣,師兄的事,我不管如何也會極力。且今晚特彆,世子還是留在喜房當中好些,世子是磊落之人,我信得過。”
不過這兩位,在汝陽王府中二十餘年,早就練了一副七竅小巧心腸,哪會當著汝陽王和嚴恪的麵說半點不好?
汝陽王府與靖寧侯府的攀親,成了燕京三月尾最昌大的一樁喪事。
她喚起了他的名字,短短兩個字,在他耳中,卻如同天籟。
葉清珊本日除了新娘子的厚重裝束,仍假扮作展寧的模樣。汝陽王對她的邊幅算不得熟諳,倒也冇瞧出甚麼非常來,隻是模糊感覺麵前這位兒媳婦,彷彿不若往昔幾次見的時候奪目。
嚴恪問話之時,內心頭是既喜又怕的。
嚴恪冷冷看她一眼,眼裡的幽深讓她自發閉了嘴。喜娘息了聲,房中服侍的婢女也自發跟了出去。待人退去,房門關上,嚴恪尚未說話,喜床上聽著響動的新娘子已先一步本身掀了喜帕站起家來。
至於怕的,倒是展寧體內的忘憂藥性。
再以後,便是三拜之禮,拜六合、拜父母、伉儷對拜,然後送入洞房。
“本日之事,謝過葉女人互助。”對方固然是江湖中人,不拘末節,但畢竟是女兒家,代人出嫁如許的事情,並不是甚麼功德。嚴恪與對方拱手行了一禮,極其正式地與對方伸謝。“寧兒復甦之前,得委曲女人持續假裝一段時候。這期間女人放心歇在房裡,我晚些會宿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