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寧將宿世的那些遭受,一點點與嚴恪說了來。
終究,統統的路都被堵死了。
而下一刻,展寧苦笑著的呢喃低語響起,讓他感覺內心的疼意更重了幾分。
指甲掐在掌心的肉裡,那疼痛清楚而實在,展寧與嚴恪目光相對,她深深瞥見那雙能夠沉湎人的眼眸裡,看著本身在此中的掙紮與痛苦,最後,她聞聲本身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用有些狠決的聲音道:“我也但願本身冇有孤負你的信賴,恪這世上的事,很多時候老是殘暴得過分。既然你必然要聽我給出一個解釋,那不管接下來你聽到的事情有多荒誕,我都但願你能聽我把話說完。並且這些話你聽過以後,毫不成再對外人提起,不然我將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微涼的絲絹潤濕了嘴唇,又擦去眼角淚痕,展寧昏昏沉沉間,見著麵前嚴恪的容顏,看著對方眼裡的疼惜與擔憂,一時候恍忽似在做夢,一時候又感覺這夢過於實在。
就算來瞧,也不該是如許的神采吧?冇有半點嫌棄和鄙夷,也冇有絕望和難過。
她一貫是敢拚敢搏的本性,迴避與沉默並不是她的辦事原則,獨獨這一回,她卻冇有勇氣將統統攤開來講。
“阿寧,你這是甚麼意義……”
展寧這一次病得凶悍,嚴恪不管如何也放心不下,見過展寧後,連夜進了宮,求太後指了太病院的首席醫官前來替展寧診治。
“你到底有甚麼話不能對我說,我便這麼不能令你信賴?或者說,嚴豫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辯無可辯,無話可說嗎?你真的是他的人?”
活力、心疼、迷惑乃至因嚴豫那日的話語挑起的妒忌,一時候占有了嚴恪統統的思路,他必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纔將心頭紛繁呈雜的各種情感略微壓抑了下去。
“阿寧,你是不是籌算就如許避著我一輩子?”
提及她如何死在展曦的毒藥下,又如何幸運重生,自此步步波折步步算計,爭名奪利不擇手腕,將宿世暗害過她的人一一奉上死路。
對於嚴恪的疑問,展寧慘淡一笑,過分秀美的五官透著種苦楚的美,“因為那是我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的故事,該從甚麼時候提及呢?或許該從我和大哥被錢氏和魏海的人馬暗害,大哥跌落絕壁存亡不明,我李代桃僵冒充他存活於世提及……上一世的我與你並不熟稔,我在殿試奪魁後,卻被我那庶妹展曦發明瞭實在身份。嚴豫當時對我多有膠葛,展曦與錢氏同謀,將我送到了嚴豫手裡……”
展寧親口承認與嚴豫有染,令嚴恪感覺內心如被巨木重重一擊,令他麵前一黑,呼吸也是一窒。但很快,他想起有不對勁的處所。
嚴恪有些擔憂地看著展寧,乃至想伸手碰一碰展寧的額頭,試一試部下的溫度,以此來證明展寧不是又燒了起來,在說胡話。
嚴恪冰寒的語氣,責備的話語,令展寧驀地抬起了頭。
嚴恪的聲音放得很低,展寧也不知究竟有冇有聽出來,嚴恪拉著她的手絮絮說了好久,卻見她垂垂閉上了眼,昏昏沉淹冇了反應,隻是她眼角仍有淚痕,沾濕了秀美的臉龐。
可現在展寧麵色慘白,一臉蕉萃落淚的模樣,卻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讓他在顧恤展寧的同時,對嚴豫生出了十成的怨怪。
嚴恪不再放縱她,他一擊脫手,便容不得她再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