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底想跟老奴說甚麼？繞了這半天，都把老奴繞胡塗了。”周嬤嬤曉得沈繁華叫她陪用飯必然有事，她擔著心呢，沈繁華還跟她繞彎，她能不急嗎？

這是她對此生的誓詞，既然重活一世，她就不答應本身再畏縮。

沈繁華斜了白瀧瑪一眼，感喟說：“那就去看周嬤嬤吧！”

沈繁華無法一笑，問：“嬤嬤對二霜體味多少？”

“對，你從速喝杯茶壓壓驚，表妹，給我倒一杯，我要好好慶賀一下。”白瀧瑪接過茶盞舉起，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才端到嘴邊一飲而儘。

周嬤嬤想了想，說：“當時，太太的嫁奩清單共擬了四份，太太有一份，沈家有一份，林家作為孃家拿走了一份，江大人佳耦手裡也有一份。客歲出了那樣的事，太太的小庫房都讓老太太派人砸了，東西都拿走了，嫁奩清單也不知弄到哪去了。老奴深思著太太的財帛比嫁奩上隻多很多，莊子鋪子每年統共都能交上兩千兩到四千兩的紅利，除了沈家公中的，我們二房花這幾千兩銀子就夠了。”

在初霜夢裡，白瀧瑪是高高在上、貌若謫仙的神，得他提點幫忙，初霜長久的生命也很出色。而在她的宿世，初霜成了一品端儀夫人，應當也得益於白瀧瑪的幫忙。在她重生的這一世，白瀧瑪的生命軌跡也竄改了，他流浪於此，差點丟了命，但她和初霜都信賴他絕非淺顯之人，機會一到，自會東山複興。

“老奴聽太太說的，太太嫁到沈家以後，有一次跟老奴閒談，說當時棄她而去的下人必定比留下來的人過得好，她們還不是去納福了嗎？”

“甚麼體味多少？二霜不是初霜的表妹嗎？老奴看她能說會道，人標緻又聰明，還會按摩按摩，就想著讓他留在女人身邊服侍，她一人在外孤苦……”

好久，沈繁華才長舒一口氣，漸漸端起茶盞，一盞茶一口氣痛快飲儘。滾熱悸動的心垂垂安靜，手腳也有了溫度，凝睇的明眸揭示出彆樣的光彩。

“你個小蹄子，你……”周嬤嬤又衝要初霜發威，被沈繁華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