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出去刺探刺探環境。”鸝語挽著周嬤嬤的手臂,也要一起走。
周嬤嬤歎了口氣,說:“女人,如果然如王嬤嬤所說,四女人和六女人親身烤羊肉賜給下人吃,隻要有人帶頭,大師都會吃。到時候,老奴怕女人為本日立的端方白搭了,畢竟法不責眾,真鬨起來,還是女人不好站腳。”
沈繁華關上祠堂的大門,進到祠堂內裡,把白瀧瑪送她的碧泉劍收好,又去了前麵的角房。角房不大,內裡隻要一張床、一張八仙桌,另有兩把椅子。床上和桌椅上都無一雜物,清算得很整齊,可見白瀧瑪也是整齊利落之人。
白瀧瑪呲了呲牙,很識時務地說:“說吧!你想如何辦?”
“讓她罵吧!你現在不必跟她一爭口舌之快。”沈繁華見鸝語麵露絕望,又說:“我剛得了一把好劍,轉頭割了她的舌頭,她每天罵我都無所謂了。”
“王嬤嬤?”沈繁華細心盤點腦海中兩世的影象,可對王嬤嬤其人的體味很有限,感受有點不對勁,問:“初霜,你對阿誰王嬤嬤體味多少?”
披紅曉得沈臻靜的心機,談笑了幾句,又抬高聲音說:“杜公子冇住在莊子裡,聽奴婢的哥哥說他住在靈源寺,倒是去過莊子兩次,問了一些耕耘之事。”
“嬤嬤快進屋,春季風大,這裡恰是風口。”
沈繁華身材一顫,問:“是誰?甚麼時候灑的?”
“我剛纔還說你品性不錯,現在看來你跟你阿誰堂姐真是伯仲之間呀!我真不想叫你小毒婦,但是……”白瀧瑪聳著肩,連吸了一口寒氣。
“本日寅正,那人一上房頂就轟動了我,看到他灑浸過火油的刨花,我就猜到他想乾甚麼了。等他走了,我強忍睡意,把他灑過刨花的處所都倒了水,又蓋上了防火布。彆的處所燒成火海,祠堂也不會著火,你就放心在祠堂出亡吧!”
沈繁華見鸝語一臉鎮靜的神情,悄悄搖了點頭。鸝語是個好主子,也是主子裡可貴的人才,但她需求一個強大的主子把握她,才氣讓她誓死儘忠。
沈繁華笑了笑,說:“你蓋在祠堂房頂上麵的防火布是在角房的壁櫥裡拿的,你拿防火布時,有冇有發明壁櫥角落裡有一隻小鐵盒?沉甸甸的。”
“想必隻要擺在茗芷苑和祠堂門口的火盆裡藏有裝了火油的鐵盒,鐵盒遇熱,火油爆炸,火星必定會濺到房頂上,這兩個處所就會著起大火,我們就會防不堪防。”沈繁華低聲出語,彷彿在報告一件與本身毫不相乾的事情。
沈家的嫡出女人身邊有兩個一等大丫頭服侍。銀柳是沈臻靜身邊的一等大丫頭,沈老太太賞的,而披紅則是另一個一等大丫頭,杜氏親身給沈臻靜挑的人。
“你說了這麼半天,就最後一句是實話,最有效。”白瀧瑪正興趣勃勃試用初霜拿來的脂粉,臨時插了一句話,“誰也一樣,不虧損如何能長大?不管被誰坑了陰了,不要抱怨彆人狡猾暴虐了、忘恩負義了,必然要先問本身為甚麼這麼蠢。”
火盆是沈榮瑤和沈臻萃讓人弄來的,沈惟和吳氏也知情。到時候出了禍事,沈榮瑤和四房的人就成了替罪羊,休想等閒脫身。而真正的幕後真凶先是借刀殺人,又一箭雙鵰,以後還會以一身良善現於人前,灑下幾滴惡魔的眼淚。